整,衣袍的口子都是一条直线。 “你受伤了。”朱福紧紧握住他手,觉得这样就能够给他力量了。 沈玉楼一点不觉得疼,反倒是笑了起来,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揉了揉她脑袋。 朱禄道:“我们回去说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几人回去之后,并没有惊扰客栈里的其他人,朱福也跟着去了兄长跟沈玉楼的客房,然后命令沈玉楼坐下,她则打了清水来给他处理伤口。 这个时间、这种地方,肯定是没有大夫的,更别说药材的。 此番只能先用清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起来,待得明日到了市集上,才能买了药来敷。 给沈玉楼包扎好伤口,朱福想起哥哥来。 “哥,你伤着了吗?” 朱禄摇头说:“二妹放心,我很好。”顿了一顿,又望向沈玉楼,“这些都是什么人?招招阴狠致命,不像是劫财的,似是就为了取你性命而来。” 沈玉楼也不清楚,他素来待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 要说结怨,怕就是他拒绝与曹锦书定亲那一件事情了,但不可能,师父是仁厚之师,他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又会是谁?一时间,沈玉楼也想不出来。 “这些人是奉命取我性命,如今败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清润的眸子里渐渐染了一层暗色,微微思忖道,“若是你们与我一道回松阳县去,怕是会连累你们,阿禄,你带着我母亲与妹妹先行离开吧,我一个人上路。” “这怎么行。”朱福担心道,“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怎么能是对手。” 沈玉楼将她小手攥在掌心,轻轻笑着道:“你放心吧,我向你承诺,定当无事。”感受到掌心那点娇嫩柔软,他就舍不得松开了,一直就这样攥在手里。 朱禄眼角瞥见了,轻轻咳了一声,沈玉楼这才无奈松开。 “玉楼,既然如此,那咱们先回松阳县吧,到时候在与赵县令商量商量。请他帮忙查探一番,到底是谁暗中欲害你性命。”朱禄双拳攥得紧紧的,目光灼灼。 沈玉楼轻轻点头,又回头望向朱福,见她起身要走,他轻轻捏了捏她指头,这才放她离开。 朱福回到房间后,暖姐儿已经醒了,此刻正从床上翻身下来。 “二姐姐,你去了哪儿了,我吓死了。”暖姐儿半夜被渴醒了,醒来之后没有瞧见自己二姐姐,她吓得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整颗心都有从嗓子眼飞出去了,此刻见二姐姐好好的在她身边,她扭着身子钻到姐姐怀里去。 朱福问妹妹道:“白天累着了,怎么就醒了?”见妹妹圆圆一张脸蛋红红的,朱福倒了杯水喂妹妹喝,又抓了抓她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 暖姐儿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水,抬袖子擦了嘴,这才又说:“我可醒了,没见着姐姐,我害怕。” 朱福冲妹妹笑,又牵着她手往床边去:“走,姐姐陪你一起睡。” 卫三娘得知三个儿女今天要回家来,一大早便起了床,带着儿子寿哥儿去集市上买菜。寿哥儿许久没有瞧见哥哥姐姐们了,明显十分开心,小小人儿跟在母亲身后,尽挑些哥哥姐姐们爱吃的菜。 “娘,买只鸡,二姐姐爱吃。”他蹲在鸡贩子前,伸手指着笼子里那红毛鸡,“烧了好吃,给二姐姐吃。” 卫三娘在儿子身边蹲下,摸了摸他脑袋。 “寿哥儿是不是想哥哥姐姐们啦?” 见心事被戳破,寿哥儿忽然就害羞起来,只一个劲往自己母亲怀里钻去。 “娘,小姐姐爱吃红烧肉,哥哥最爱吃娘做的面汤。”他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笑意,懂事地替母亲提着菜篮子,“咱们快去吧,一会儿姐姐姐夫还有蔻姐儿就要回家来了。” 卫三娘选了一只鸡,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儿子的手。 朱禄赶着马车进城,路过摊边的时候,恰巧见到母亲跟弟弟,他立即拽住缰绳。 “娘。”他大声唤了一声,然后转头对马车里面道,“是娘跟弟弟。” “寿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