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面。 今天医院的伙食是番茄丸子面,口味清淡,宁晚因为伤的原因,抬手会牵扯痛,所以吃饭都是孟见强行喂的。 眼下,孟见自己吃了一口面,又卷起一口送到宁晚面前:“啊,张嘴。” 宁晚欣然照做。 安鹿看在眼里,忽然垂眸淡淡勾了勾唇,等这丝情绪悄悄退去,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晚,我给你削个苹果好吗?” 孟见马上说:“她不爱吃苹果,有桔子吗?” 安鹿愣了下,回神去篮子里拿,“好像有。” “给我。” 孟见把桔子接过来,非常熟练的把皮剥掉,然后将桔子瓣分开,取了其中一块,安鹿原以为他会送给宁晚,没想到却是自己吃了。 几秒后,孟见验证过关似的点点头,“还行,不酸,来——” 他重新取了一块,并把上面的白丝一根根去掉,才宠溺的递给宁晚: “你喜欢的。” 宁晚:“……” 罗子文看到此情此景,禁不住又跟个老父亲似的感慨起来: “见哥,我的晚晚交给你,我是真的放心了。” “是不是欠呢,胖子。”孟见边喂桔子边和罗子文贫嘴:“宁晚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怎么不是?我单方面做了他三年的男朋友呢。”罗子文叹了口气,当场表态:“不过现在我单方面正式宣布跟她分手了,呜呜呜。” 孟见本来还想放下手里的桔子去跟罗子文好好聊聊,可看到宁晚嘴角快速划过的一丝笑容后,他又取消了打算。 罗子文这个人吧,属于站在你面前就能让人笑的那种快乐源泉,现在他来看宁晚,如果能博得宁晚一笑,他也懒得去管罗子文那些胡言乱语了。 只要宁晚开心,孟见什么都可以接受。 那边罗子文继续掏出了自己的标配塑料袋: “在分手之前,我会为晚晚献出我最后的爱……!”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瓶子,认真的说: “我爷爷是我们老家非常出名的中医,这瓶药水是我家祖传,治跌打损伤特别灵,用一次就有效,晚晚你信我。” 罗子文特别神圣的把小药瓶递给宁晚,宁晚唇角微弯的说了声谢谢,接过来。 护士过来把晚饭餐具收走,安鹿又洗了几个水果,几个同学聚到一起,难免说起了刚过去的考试。 罗子文有些惋惜:“我数学最后几个大题几乎没做,这次的太难了,见哥你呢?” 孟见也是直言不讳,“难吗?没觉得啊。” 罗子文:“……” 完了,没找到共鸣,他只好委屈的问安鹿:“你也觉得不难吗?” 安鹿:“还……好吧。” 安鹿给他塞了一颗葡萄堵住他的话,然后把头转向宁晚:“晚,你第二天受了伤考试没受到影响吧?” “……”宁晚吃桔子的手稍滞了一刹,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笑,“当然没有。” 孟见之前一直不敢问她这个问题,但现在听她亲口说没有,顿时安心了许多。 时间一绕,便到了八点探望结束的时间。 安鹿和罗子文离开了医院,病房里只剩孟见和宁晚两个人。 从背包里拿了换洗的贴身衣物,宁晚重新去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个凉,洗完出来后,她发现孟见正在研究罗子文送来的那瓶药水。 “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下,罗子文的爷爷好像还真挺出名的,要不咱们试试?” 宁晚动作很慢的爬到床上坐下,漫不经心:“随便。” “那就试试。”孟见绕到床这头,直接把宁晚放平,然后撩起她病号服一边,露出左下肋骨部分的皮肤。 宁晚很瘦,平躺着能看到凸起的肋骨边缘,以及—— 孟见一时没把握住度,衣服稍稍撩高了点,不小心看到了她的bra下缘。 他有点尴尬,又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往下拉了点,确保只露出了受伤的部分。 那儿有一大块淤青。 宁晚默不作声的看着孟见把自己的衣服撩高又放低,忍不住问:“你要干什么?” 孟见一愣:“我帮你擦啊,你自己肯定不行,这种药油一定要在体表搓出热度药性才能完全渗透进去。” 触及宁晚奇怪探究的目光,他马上意识过来什么,解释道:“拜托,我没别的想法好么?” 说着,他往手里倒了一点药油,先在手心里搓了搓,然后抹到宁晚身上。 少女的肌肤是柔软而诱惑的,指尖的药油更像是加温的助燃剂,每碰一次,他就着火一次。孟见原以为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定力,有足够纯洁的思想,但当真的触摸到这片白皙,他还是高看自己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