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却抽走孟见手里的香槟,温柔命令:“不准喝酒。” 她算是怕了喝了酒的孟见。 说好了醉酒的男人不能行事呢? 为什么他天赋异禀,越战越勇? 怕了怕了。 倒上酸甜无害的橙汁,宁晚告诫孟见:“以后都不准你沾酒。” “?”孟见有些茫然,他几乎很少碰酒,上次还是同学聚会被郑允闹了些茅台,他很无辜:“我偶尔才喝一点诶。” “一滴都不行!”宁晚想起那个下不了床的夜晚就腿软,“你每次碰了酒就……” 就成了停不下来的禽兽。 不过宁晚没说出来,顿了顿,她岔开话题:“我们的工作最好别喝酒,随时都有任务的。” “哦。”孟见从宁晚刚才一闪而过的脸红里读出了什么,他勾唇,笑着抿了一口橙汁: “行,不喝。”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被管的滋味,他听起来特顺耳,特满足。 两人幸福的吃完了这顿生日牛排餐,孟见拿出给宁晚买的生日蛋糕,还像17岁那年一样只插上了一根蜡烛。 点燃,关灯。 好像时间一下子又倒流到了那一年,书房里,满地玫瑰,香草味的奶油蛋糕,明亮烛火下映着少年炽热的双眼。 那一年他们跟现在一样,对方就是自己全部的世界。 “许个愿吧,然后吹蜡烛。”孟见说。 “好。” 宁晚对着蛋糕,双手十指交扣,闭上眼睛。 十七岁那年她许了两个愿望。 第一个是希望沈宁能快点回来,她们能团聚。 第二个是希望孟见能一直爱自己。 现在看来,她当时终究是贪心了。 上天虽然没能满足她第一个愿望,但还好,满足了第二个。 而且上天对她并不薄,分开那七年的生日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祈求孟见平安健康,而如今他们的确平安的重新在一起了,所以二十五岁的愿望,宁晚只希望—— 【我们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吹完蜡烛,孟见开了灯,摸出一个小的丝绒盒子。 宁晚一看到盒子神情就微微的变了,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也知道孟见接下去或许会说什么,心里下意识的又开始逃避,可孟见却好像完全明白她的心情,懒懒牵住她的手。 “不要礼物吗?” 他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极其简单的对戒。 孟见拿出其中一个小巧的,往宁晚手上带过去,宁晚的手下意识躲了躲,但还是没能挣开,就在以为孟见要强行给自己无名指套上戒指时,孟见却意外的把戒指带到了她的中指上。 光滑微凉的触感从手指间传来,宁晚愣住了,“你……” “别紧张。”孟见云淡风轻的把剩下那枚男款带到自己的中指上,“就是想跟你带一对情侣戒指,没别的意思。” “……”宁晚的手瞬间放松下来,低头打量戒指,不说话。 好像只要提到结婚的话题,他们之间就是敏感的。 孟见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把她搂到怀里解释道,“主要是你们医院暗恋你的男医生太多了,我不放心,听说戒指带在中指上是订婚的意思,所以我先把你扣住再说,让对你有企图的趁早先死了那条心。” 宁晚忍不住笑出声,她靠在他怀里,心逐渐平静下来。 刚才仓促无处可逃的那种慌乱感慢慢消失了,虽然他们总会在某一刻涌上来让宁晚手足无措,但幸好,每次她都能在孟见的怀里找回尊重和安稳。 “好。”宁晚抱紧了他,柔声应:“那我天天都带着。” 刚说完,猝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这一刻的宁静。 宁晚皱眉,从身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到熟悉的医院号码后,抱歉的朝孟见看了一眼。 孟见马上会意,松开手,到旁边去收拾吃完的碗碟。 宁晚接起电话—— “裴医生吗?!”神外的手术护士语气急促:“刚才来了一个车祸脑部重创的病人,情况很危急,现在多科正在会诊准备紧急手术,人手不够,您能不能回来救个急?” “好,我马上就到。” 宁晚和孟见的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区别,都是随时在待命,随时在与时间赛跑。 她重新穿好外套,孟见在一旁跟着也披上了衣服,宁晚一愣,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