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庆云被捏着脸也还是一副无赖兮兮的样子,圈过了薛宸的腰将脸拱在她的胸口: “别介,媳妇儿,咱有话好好说,要不……半年?半年,我准让你怀上!” 薛宸铁口直断:“不行,就三个月!三个月我还怀不上,那我不是说笑,我就去找个别人让我怀上,你听到没?” 娄庆云抬头盯着薛宸看了一会儿,薛宸被他那双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眸子给吓住了,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了些。 “三个月以后……”娄庆云突然开口了,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薛宸也闭上了嘴,不敢说话,以为娄庆云要出言训她了,可没想到—— “成啊,既然媳妇儿这么说了,那我三个月以后就改名叫‘别人’啦。哈哈哈哈。” “……” 这个傻缺! 突然薛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拉着往前凑去,然后就给扑倒在了绵软的床铺之上,娄庆云亟不可待的将床铺两边的纱帐鸳鸯钩子放下来,欢欢喜喜的对薛宸说道: “媳妇儿,咱们这就开始吧,我一定好好表现,三个月,我要不要改名,就看这三个月了,成不成?” “哎呀,也没有这么急的呀!还没洗漱呢。” “洗什么洗呀,孩子要紧,快别动了,要不然我可忍不住让你哭了啊。” “……” 不仅傻缺,还混蛋! ******** 一个早晨薛宸总觉得身下怪怪的,自从昨晚娄庆云不遗余力的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正经生孩子’的步骤之后,薛宸就觉得一夜都没怎么睡得着,肚子里仿佛涨涨的,不过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她的差别感觉,就是有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因为昨晚她才彻底知道,娄庆云从前到底是怎么弄的,他每回都是最后关头就……唉,不说了,总之很混蛋就是了。 吃过了早饭之后,薛宸正打算把这几天的帐看一看,可是还没看两张纸,金嬷嬷就来了,薛宸以为她是来监督自己喝药,正要和她说这药先暂时不喝,可话还没说,金嬷嬷就说: “二夫人在老太君那里哭呢,长公主也跟着哭,老太君让我来请少夫人过去一同商量着办。” 薛宸从书案后走出,问道:“二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金嬷嬷回道:“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总该和二老爷有关,我就在门外听了几句,说是二老爷被刑部抓起来了,应该是犯了什么事的。” 薛宸蹙眉不解:“被刑部抓了?二老爷?” 这事儿可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事,二老爷娄远是卫国公府的二爷,做的是水师上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被刑部抓了?难道刑部丝毫不用顾及卫国公府了吗?不用顾及娄战和娄庆云了吗? 匆匆忙忙的赶去了松鹤院,薛宸来到二夫人身边,二夫人抬头见了她,就一把抱住了薛宸,说道:“宸姐儿,你让庆哥儿救救二叔叔吧,咱们家不能没有他呀,这叫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会让刑部给抓了呢。” 薛宸连忙安慰:“二婶您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从旁说道:“去给二夫人打水来洗脸,别哭了。这事儿一看就是给人下的绊子,要不然怎么就他带船出去出问题了呢?” 薛宸问道:“二老爷船上出什么问题了?” “粮草里面夹杂毒烟,一百斤。二老爷这回往福建走了一趟,将福建所收的粮食赋税运回京城,本来也不是他该做的事,也不知他怎么的就跑了这一趟,如今他的船刚到京城,还在码头就给检粮的官兵查出了问题,在粮草中私藏东西是大罪,更别说藏得还是毒烟了。”老太君和薛宸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薛宸听懂了,主要意思就是二老爷走了一趟不该他走的船,被人暗地里算计了。 娄庆云从外头回来,脸色亦是冷峻,见到老太君之后才说道:“二叔这回许是惹上麻烦了,右相那头本就和咱们不对盘,他们是二皇子党,我们是□□,如今只怕不是二叔一个人的事情了,已经上升到党派之争了。”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后,便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后才蹙眉问道:“这事儿你二叔如何会做,可查出来是谁……” 娄庆云看了一眼二夫人,她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洗了脸在擦手,亦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娄庆云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是水师参军余庆年告发的二叔。他如今也倒戈去了二皇子党。” 余庆年之前是上州刺史,去年给中书省递了折子,请命调回京城,可京城一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安顿他,还是娄远亲自来求的娄战,让余庆年到他的水师都督府中任了知政参军,原以为他会感恩图报,可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地里倒戈了二皇子党,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