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说了一句话,右相就吃了这么大苦头,若是他真敢动手,虽说也不会让娄庆云逃出这个府邸,但右相的命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娄庆云手中稍微松了松,右相就不住喘气,已经不复先前的淡定,哑着声音说道: “世子,你当真要用娄家的百年基业来和我赌吗?纵然我死,你娄家今后也断难再有太平日子过!” 娄庆云冷哼一声,说道:“谁说我要你死,我今日不过是奉圣命来缉拿你归案,哪里就是要杀你,再说了,就凭你手下那些人,若是能撼动我娄家分毫,右相又岂会留我们至今?如今还大言不惭,说要撼动我娄家,岂非是痴人说梦!相爷你信不信,我今日就是把你杀了,皇上最多处罚一个我,连填命都算不上!不是我和相爷赌,是相爷在和我赌,相爷在用自己的性命和我赌啊!” 右相此刻才觉得自己太过大意,竟然被娄庆云控制在手中,强忍着怒火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娄庆云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就想带相爷去驾前把刺杀太子一事说清楚罢了!” 右相转头看着娄庆云,目光中满是阴毒与质疑,因为他在娄庆云眼中看到了狡诈,多疑了半生的他,又怎么可能听信娄庆云的话,乖乖跟他走呢,在右相心中断定的结果是,只要和娄庆云走,脱离了他的这些忠心手下,到时候入了宫,等待他的不就是软禁和杀戮吗?他算计了大半辈子,临了又怎么可能相信娄庆云的话? 娄庆云已经挟持右相出了府,眼看就要把右相带走了,武涛再也忍不住,指挥人动起手来,只不过箭是不敢放的,怕伤及相爷,两方人马在府外不住交手,娄庆云的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突然放开了对右相的钳制,右相震惊的同时,却感觉到自己后脑受了重重一击,顿时耳内齐鸣,眼冒金星,受不了捂着耳朵却也抵不住那发自内心的尖锐鸣声,娄庆云一个手哨吹响,他带来的人便开始有规律的撤退,娄庆云和严洛东早就趁乱飞身了屋檐,看着下方的混乱,还有巡防营的兵正大量往这里逼近,火光照亮了半边,看着所有参与殴斗之人皆被巡防营控制,而垂头丧气的相爷也被武涛扶着入了相府之中,他们俩才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回到府中。 娄庆云没走正门,是偷偷的钻入沧澜苑的。 薛宸已经睡下,侧着身子,肚子大如簸箩,娄庆云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惊着她,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后,就去了净房,换了身衣裳,见薛宸还在睡,不禁笑了,她怀孕之后,总是嗜睡,连平日里的敏锐都降低了很多,若是以往的话,娄庆云一定会悄悄的爬进内床,把她搂入怀里好好睡一觉。 只不过今夜事发,他这两天是注定不能留在府邸里的,只好俯下身去,将薛宸叫醒。 薛宸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娄庆云站在床边,便自觉地往里床挪去,娄庆云顺势坐在了她原本睡觉的位置,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低喃道: “我接下来要出府去,家里有爹娘和老太君在,不会有人为难你的,你安心等我回来接你,好不好?” 薛宸迷糊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仰头看了看娄庆云问道: “你要去哪儿?” 娄庆云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薛宸:“我和太子谋划多时,今夜诱得大王子出手,太子负伤,皇上震怒,命我缉拿刺客,我带人闯入了相府,打伤了相爷,相爷定会要皇上对我严惩,我若待在府里,对谁来说都是为难,干脆出府躲一阵子。” 薛宸刚醒,脑子还有些不够用,但也听到了娄庆云说的那句:打伤了相爷。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坐直了身子,正面直对娄庆云,蹙眉道:“你说……可,可你干嘛要闯相府?还打伤了相爷……他,他……”薛宸说话有些发愣,似乎清醒正在恢复中,那可爱的模样让娄庆云不禁笑了,干脆什么也不说,靠在床架上,静静等待,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薛宸深吸一口气后,才缕清了思绪,坚定的对娄庆云说道: “你都动手了,怎么不干脆杀了他呢?” “……” 娄庆云没想到妻子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好笑的同时也明白妻子这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问的的确在理,反正要担罪责,右相受伤了和死了,这可是两个概念,受伤了的话,右相的势力不会减弱,可若是死了,还有多少人会跟着右相做事,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根据最大回报率来算的话,的确是杀了他比较好些。 勾唇一笑,娄庆云说道: “杀了他,就是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