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门婚事怎么来的?难道不是容六他自己千求万求求来的?单阔想到自己当初还支持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愈发感到厌恶,万万没想到他那时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帮着妹妹选了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想起当年父皇对他说,他还没有一颗帝王的心,太软、太相信别人只会一错再错。 父皇说的果然一字没错。 而这位女子?单阔敲了敲桌子:“辛丞相家的?”他知道暗一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是辛丞相的次女,叫辛秀娘,现在已是双十年华,尚未出嫁,此前为母守孝三年,才刚出孝。” 单阔眉头紧锁,只觉得连胃里都在折腾地翻涌着,他也见过后宫女人争宠,但无论是他还是父皇都没有广纳后宫的习惯,现在见到这头回见识的“招数”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字里行间哪一个字哪一句话不是满怀情意? 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容六回忆起他们当初花前月下、相约久久,尤其是想到连现在还小的外甥都被这位辛秀娘拿来说,单阔便愈发气得厉害。 这几个人,是当皇家于无物吗? 一个自己求的婚,不认,一个知道别人结了婚,不走,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何苦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窃人之夫就不算窃了? 倒真是天生一对,但倒也别来糟蹋他的宝贝妹妹! “皇上……我还有一事……”暗一在心底暗暗叫苦,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气得厉害什么时候情绪和缓他早就看得分明,现在皇上只是面上和缓,心里指不准是怎样地波浪滔天,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句话不说,可哪知道这些事情要嘛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调查出来,要嘛就像此刻,一调查便全部拔出了坑。 “何事?”单阔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看来是还有比这事情更厉害的事情。 暗一只是看着脚下,说了起来:“我们那日发现容震到容六的屋子内谈话,恰好那时容九正在屋子旁边,便寻了个地方,听了听他们里头的话。” “你说。” 暗一描述起了那天的场景。 容震到了容六的房屋中,没敲门便走了进去。 “六郎,爷爷有些事情要说。”容震早就把容六定为未来的继承人,对于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均要同他一起思考对策,这样他未来方才敢把容家传承给他,毕竟哪有哪个继承人对家中的大大小小一无所知的。 “再过段时日,你大伯、二伯他们几个便满了任期,吏部那些考评我这头已经先行吩咐过了,都会点个优,到时候回都城或到江南那去谋一个缺会较好,都城这需要一个人坐镇,江南那边毕竟士子多、钱财也多,虽说是一滩浑水,但你爷爷还是在那边有些经营的。” “至于你父亲就继续呆在国子监,和那些学子保持好关系,到时候我会同他吩咐,可以拉拢些人来我这做门生。” 容六思索了一会:“祖父,现在让伯父他们归来是否太过于操之过急,我担心当今会因为一时过多容家人涌入产生戒备。” 当时容家众子一口气放弃所有政治资源,退出都城核心权力圈,就为了让先皇知道他们是真的愿意拿权换命,可现在回来的人可不少,怕又成了先皇那样。 “当今对容家倒是没有戒心,毕竟自他登基后便也没有一家独大的,况且此时容家并没有一个丞相在前头震着,哪能引人注意呢?” “六郎,我们已经苦了你几年了,让你和昌盛公主委屈求全,现在终于能和公主和离干净,要趁热打铁,巩固下你在士子之间的名气,并且要知道如果还不快快起复,咱们这容家下头的这些个吸血鬼没准可会跑。” 容六点了点头,这几年间,还是靠着公主的名字暂时把下面这些贴近在容家派系的人笼络住,最近和离以后,看不到权力的这些人没准会跑得很快,毕竟容家靠着利益笼络来的这些人,也会因为利益离开。 容六又问:“爷爷,您说我这般考试考上了要如何?”虽说他有把握考入,但考入后职位要如何斟酌他倒是还未决定。 “你自去考,考上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