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为谋,以前是我看错了你,你也并不懂我,做妾之事切莫再提。“ 沈珍珍提着裙子,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住房门,背部顺着门扇渐渐下滑,最后整个人坐在地上,手捂双脸,低声哭泣。 萧令楚一脸颓然,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忽然觉得沈珍珍距离他有千山万水之谣,一扇门隔住了所有。他心有不甘,急忙转身直往沈二郎和沈三郎的住处走去,暗想,也许他们俩会理解自己,帮着说服沈珍珍。该说此刻的萧郎君是天真还是傻呢? 沈二郎三郎刚从学堂回来,见到萧令楚,三郎立刻问道,“你人跑哪里去了,可是家中有了什么事?” 萧令楚进到房间,将房门一闭,说道,“二位自是也听到了配婚令的消息了吧?我昨日便是快马加鞭回府,像母亲请求娶沈四娘子为妻。” 沈三郎一听,哪里能掩得住脸上的喜色,道,“那你母亲如何说?” “我一回去,母亲才告知我,她已经为我定下崔氏表妹为妻。” 三郎一听深觉遗憾,拍了拍萧令楚的肩膀道,“说实话,我也觉得萧夫人大概会喜欢世家女郎,珍珍再好,到底差了个出身。” 二郎在一旁不动声色,看着萧令楚的脸色道,“令楚似是有话还未说完?” 萧令楚点了点头,支支吾吾道,“我母亲说,若是四娘子进门,就是做妾。我刚刚也去问了四娘子,但是她拒绝了,我。。知道做妾委屈了她,可是我一定会待她好,你们可否劝劝她。” 三郎是个急脾气道,“你叫我们给珍珍说给你做妾?我们可是她的亲亲兄长,就这样推她进火坑?你。。。你。。。你是不是傻了?” 萧令楚拍拍胸脯,“我保证对四娘子一心一意,不叫那丑八怪表妹欺负她。” 二郎摇了摇头,道,“我二人与你都相识多年了,只是此事我们万万做不得,我们虽是小门小户,但珍珍也是我母亲父亲的心头肉。为了让她嫁户好人家,做正头娘子,我母亲才苦心将她变庶为嫡。也许你现在可以保证的很好,但是事事变化都未所知,珍珍又是个要强的,定不会给人做妾,我父亲母亲也不会应允。因此,令楚还是到此为止吧。” 萧令楚听到这里,即便没有见到沈家长辈,却也明白了沈家人的态度,心觉无望,目光微滞,喃喃地退后道,“你们都在逼我,所有人不过都是在逼我!”随即大叫一声的萧令楚跑出了房门。二郎匆忙对三郎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两兄弟也冲出房门,向着萧令楚的快跑的方向直追去。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就如萧令楚的心一样灰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萧郎君还是个天真的少年郎! ☆、一纸配婚令 (四) 沈二夫人给远在陇西的阿弟寄出来的信,到了陇西的李元恪手中已经快两个月了,陇西都已经是入了秋。 李元恪的夫人,姓薛,其父是个六品武将,自小脾气泼辣,人倒是十分精明能干。因其样貌不俗,出嫁前倒是有许多人求娶,谁知偏偏看上了老实巴交的李元恪。说来也是缘分,李元恪从小没少被阿姐打,倒觉得自家夫人那美目一瞪的凶样子十分可爱,两人的日子自成亲以来倒也是一直和和美美,薛氏将家中经营得有模有样。因此,李元恪在军中,总是被同僚打趣道,“元恪家有河东狮,吼上一声抖三抖。” 话说李元恪收到了信,细细思量了一番,却没有立刻就回信,他总是要与薛氏商量一番的。于是傍晚回府后,一切事毕,坐在房中的夫妻在安歇前才有时间说说事情。李元恪自是原原本本的将信中的内容说给了薛氏听。薛氏如此精明,一听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急声问道,“你阿姐的意思可是想与我们家结亲,她这是看上了我们翔哥?” 李元恪点了点头,“我看阿姐是有这个意思,自我们上次去过扬州,阿姐便对翔哥多有夸赞,说是日后必有出息。自那以后,每每阿姐来信总是要问问翔哥的情况。况且,翔哥比珍姐大了一岁,二人年纪倒也十分合适。” 薛氏立刻美目一瞪,道,“这事儿,我可不依。” 李元恪奇道,“我阿姐的女郎要许给咱们家的翔哥,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娘子为何不依?” 薛氏拧了一把李元恪的耳朵,随即娇笑道,“咱们翔哥不是在他们李大世家的学堂读书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