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这门婚事我看是个好的,我看那长兴侯倒不似传言般不待见这个儿子,你想那勋卫是谁都能入的吗?再想,若是他并不关心此子,直接由其嫡母操办婚事了,哪还会亲自出面。 沈二老爷一向对沈大老爷言听计从,待向沈二夫人转述时,沈二夫人这一听是真真愣了,以前最不看好的陈益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得感慨这是沈珍珍的命呢?还是缘分天注定呢? 沈二夫人这心里是百感交集,欣喜的是,珍姐的婚事这么快就有了着落,何况那陈益和基本是他们看着长成今天这般模样,人是个不错的。忧愁的是,她家珍珍这副天真的样子,嫁进侯府后能否在后宅中站稳脚跟可是个大问题。一想到这里,沈二夫人的心里又没了主意。 苏姨娘倒是颇为豪气地笑道,“夫人可就别担心了,那嫡母能怎么样呢?只要咱们珍珍有个爱她护她的夫君,一切事情都好说呢!”沈二夫人嗔怒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合着就我一人在这里瞎操心呢?” 苏姨娘拿着帕子捂着嘴,娇笑道,“我的夫人哟,您这是关心则乱,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你看咱们操心了半天,原来啊这珍姐的缘分可不就在这候着呢,倒叫你掉了那么多泪。” 第二日,沈珍珍来给母亲请安时,得知陈益和的父亲竟然亲自出马,不禁奇道,“这陈阿兄是给长兴侯灌了什么迷魂汤?” 人陈益和还真没费多大功夫灌迷魂汤,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三年未见陈益和的沈珍珍,想了许多。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想起在扬州的一幕幕,他为自己买的华灯,那些本以为淡忘的画面却都一一清晰的回来了。她总是自私地为自己找寻好的出路,对其心意忽略不见的陈益和,却在自己看不见路的时候,就这样出现了。一时之间,沈珍珍的内心是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悲。 倒是沈大郎听了关于珍姐婚事的来龙去脉,为其不用去陇西嫁给那又黑又憨的表弟而感到万分庆幸,同时也为陈益和的守口如瓶而感到愤怒,这小子看上我妹妹了,咋一点口风都不透呢? 平时稳健的沈大郎也不要稳健了,出门直奔安仁坊长兴侯府,等着见陈益和。守门大哥说三郎君还未归家,固执的沈大郎也不走,就在门口等了起来。没一会儿,只见一人骑着马慢慢地近了,可不就是陈益和当值完毕回来了。 沈大郎恨不得揪着这小子问问怎么回事的,结果一看到陈益和鼻青脸肿的狼狈样,惊讶异常,忙问道,“你这是被谁下了黑手给打了?看着给打的,肯定是心狠手辣之辈。” 陈益和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不过摔了几跤,不碍事。” 陈益和本就皮肤白皙,这脸上一块一块的清淤看得十分可怖,谁这么狠心能对陈郎君这漂亮的脸蛋下黑手呢? 原来,来年二三月就是几年一度的邻国使者朝会期,各附属国也好或是邻国的使者们总会挑出各自的年轻武士一起切磋切磋。陈益和作为勋卫中比较高大的一位,就被选上去勤练武艺,好在这切磋的时候给大周争口气。这下可苦了陈益和,跟人练习对弈难免中招,回家只得自己贴贴跌打损伤的药。 沈大郎这一看陈益和捂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忽然就乐了,笑骂道,“你活该,谁叫你惦记我妹妹。” 陈益和一听才知道沈大郎来所谓何事,看来父亲已经向沈家抛出了结两姓之好的橄榄枝,立刻觉得心情明亮,浑身轻松,连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不禁勾起嘴唇傻笑起来。这一勾嘴唇,嘴边的清淤被牵动,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直逗得沈大郎哈哈大笑,嫌弃道,“就你这样,怎么陪我娶新娘,本想叫你使个美人计,叫那些凶悍的妇人们找不到北,如今这美人计怕是用不成了。” 陈益和一脸轻松道,“你放心,我日日敷药,到那日定看不出来了。再说,我也不会日日挨打的。” 想到已经进京的沈珍珍,陈益和年轻的心犹如点了一把火,立刻热了起来,在夕阳的映照下,那张笑脸上就如蒙了光一般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在朝陈郎君期待的方向缓慢发展,男主终于快见到女主了,哦耶! ☆、沈大郎喜成亲 老爷说了长兴侯府之事后,沈家上下似是为沈珍珍的亲事松了口气,可以一家子集中精力来办好沈大郎的喜事。这可是沈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件喜事,怎能不开个好头呢? 六礼的最后一环,也是重头戏,新人在这一天成就好事,结为夫妻。 沈家的宅子和沈大郎要去的女郎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