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谁又不想为了自己的利益牢牢控制住这里呢?” 三皇子喝了一口葡萄浆,点点头道,“若是此人掌了大权,那岂不是就是一个大变数,你也知道我父皇的主意谁都不会更改的,我实在不想再见到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再发生战争。” 鄯善国王自然是点头称是,一味附和。三皇细细思考一番,这诸国代表到不齐,划省文书始终不能签字从而完成自己的使命。既然乌孙国内此时有乱,他何不去乌孙看看,若是能帮乌孙国王稳住局势,这整个局面就更加明朗化了。 陈益和心中是有疑虑的,怎么那乌孙国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此事无处不透着蹊跷。可是三皇子是谁?是皇后所出,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此时对陈益和的话并不在意,一意孤行要从鄯善直接去乌孙。 陈益和建议三皇子去跟张掖城守军报一声信,哪想到三皇子完全没有听进去。于是陈益和只得跟着三皇子带的一行人踏上了去乌孙的道路,心中有着担忧,他们这一队人马并不多,乌孙处于西域诸国的中间地带,可以说若是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恐怕消息都很难传出来,幸运的是,张掖守城军都知道三皇子率军来了鄯善城,只盼此行无事才好,若是有事,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皇子。 于是三皇子之行离开了鄯善去往乌孙,城门关上的那一刻,鄯善国王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命下人放信号,他身后跟的鄯善相国低声道,“国王,此事我看已经成了三分之一,各国早先抽出的死士应该已经在路上等待了。” 鄯善国王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大周真是想的好,二十年前,我们投降,愿意听大周的,可是我们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国家,如今大周得寸进尺,若是叫大周把我们划省了,那也真是白活了,辱没祖先。只怪二十年前,父辈们太过懦弱。如今,说是负隅顽抗也好,就是耗尽我最后一滴血,也不能叫鄯善国消失在我手上,若是划省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誓要与鄯善国共存亡。不过我看这个三皇子,也不像他的父皇那样有勇有谋,当年他父皇将西域人吓成那样,如今竟然派个这样没脑子的,那么,就让他埋在这里吧,用他的鲜血祭奠我们曾经死去的将士。” 鄯善相国已经年迈,带着一脸担忧道,“那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会不会被迁怒?大周立刻发兵兵临城下?要知道我们是距离中原最近的国家,一旦开始了战争,我们是第一个遭殃的。” 鄯善国王那绿色的眼眸看了一眼年迈的相国,那冰冷的眼神就如海水一样涌出了层层漩涡,低声道,“谁都赖不到我们的头上,他全首全尾地离开了鄯善,自己擅自作主要去乌孙那么深入腹地的地方,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谁都赖不得,谁能保证这一路上没有个土匪或者强盗呢?怪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大周又有什么理由来怪我们呢?我想现在肃宗也不想大肆对我们用兵,近些年发展起来的蒙古部落很是厉害,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王庭,我当年去中原游历的时候发现蒙古人那才是十分骁勇善战,马匹也很肥壮,适合长途奔袭作战,若是势力越来越大,恐怕会对大周形成不小的威胁,那大周肃宗无非是想将我们这边安排妥当,再过几年养足兵马,去对付草原那边,几年前那配婚令不就说明他着急人口的增加吗?可惜事事不能都叫他如愿,哼!” 鄯善相国看着国王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惜鄯善真是太小了,他们的君主年少离家开始游历中原,不仅吃了苦,也从行走中学到了许多。如今君主年纪轻轻就能将这许多事情串联起来,以全局的眼光去看待事情,真真是可惜了,若是他生在大周那样的大国家,定是有一番大的作为。 西域诡谲的局势,并没有影响这人间四月天,西京繁花似锦的春日好时光。苏云也随大长公主自临沂回到了西京城,下了帖子给沈珍珍一起去青龙寺走走看看花。她知道女儿定是时刻担心着远在西域的夫君,因此也就想叫她过来开解开解。 沈珍珍的确在家为五月家中的喜事而忙碌着,亲事总是离得越近,越忙乱。接到阿娘的来信,沈珍珍自然是高兴的,想问问阿娘回到老家后的所见所闻。于是,她拿着帖子去了赵舒薇房中,恰巧宏哥也在。 沈珍珍礼貌地给赵舒薇行了礼,说了要出门一趟,大长公主下帖来叫去府上。赵舒薇笑了笑,道,“嗯,家中的大大小小事情这么多,你倒是还能脱得开身,不过谁叫给你下铁的是大长公主呢,咱们可得罪不起这大人物啊。” 宏哥听着母亲的语气不太好,之前也听母亲抱怨过沈珍珍的身世,因此多少也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连忙笑着对沈珍珍道,“阿嫂尽管去,都因为我的婚事叫你忙了好一阵,都说这人间四月天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是应该出门走走。” 沈珍珍抬头对赵舒薇一笑道,“母亲放心,我定是早去早回的,不叫母亲担心,也谢谢阿弟的体谅,为你婚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