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里就不好了?下人只道,“是侯爷不好了?三爷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您还是也快点赶回去吧!” “宏哥不好了?这是什么情况?”沈珍珍顾不得跟大长公主和阿娘解释,匆匆地带着儿子回了侯府。一回到家就能听见妇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沈珍珍心里不祥的预感更浓了,连忙将孩子交给了夏蝶,自己恨不得脚下生风地往宏哥的屋子跑。 到她到了宏哥屋子时,发现站了一屋子的人。赵舒薇趴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宏哥身上大哭,沈珍珍从来没有见到赵舒薇苦成这个样子,而陈益和在一旁也哭得不能自已,待看见沈珍珍来了,擦了擦眼泪道,“你怎的才回来?阿弟。。。阿弟他没了。” 沈珍珍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没了?怎么会没了?我昨日还看他好好的。” 陈益和哭着说,“他今日是服了太多的五石散,又喝了冰酒,他本就身子不好,哪里受得了呢,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气了。” 赵舒薇撕心裂肺地哭着,这个妇人从小受尽家中宠爱,年少得意嫁了个如意郎君,却没想到自己中年接连丧夫丧子,此刻只恨不能自己也死了算了就跟着儿子一起走了。 年轻的长兴侯府侯爷就这样突然没了,陈益和要为兄弟守一年的孝,对宏哥的死自责不已,若是自己能好好看住他,不让他再碰那五石散就好了,可是再多的追悔却不能让鲜活的生命再重新来过。 一夜之间,赵舒薇白了头,一下子就老了。而其他房在得知宏哥死讯后,最关心的却是侯爷没了,谁会是下一个长兴府侯爷?就在众人都各怀心事猜测的时候,肃宗的旨意到了侯府,因为宏哥没有子嗣,而宏哥的叔叔们也皆是庶出,最后由宏哥的庶兄陈益和来当这长兴侯府的主人。 虽说这旨意来的突然,可是陈益和当了这侯爷,其他房竟然也没有太多反对,毕竟陈益和现在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何况当年陈克松对这个儿子可是青眼有加,一度搞得赵舒薇都对这个庶子心存敌意,生怕陈益和抢了宏哥侯爷的位置,可是到最后谋划了半天,一切都没了,赵舒薇的心也随着儿子的死而死了。 赵舒薇眼看着陈益和接了旨,没了眼泪,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野种当上了侯爷,可是她能说些什么呢?若是她在宏哥小时候能多教宏哥一些坚强,而不是一味地护着他,也许宏哥的内心不会因为经了这么多事而太过脆弱,就不会把那五石散当做精神慰借。若是她当时不是坚持让宏哥娶了巧姐这样不懂事的娘子,不被她那样折腾,也许身子也不会一直弱下去,还要遭受心灵的打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如今的这一切怨的了谁呢? 办完了宏哥的丧事,赵舒薇决意搬到了侯府在蓝田的庄子上,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一心开始清修。走前她打量了许久在家丁忧的陈益和,低声道,“我看你真真是个有福的,别人费尽心思得到的,最后你不费心思全都有了,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还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侯府就靠你了,我怨了恨了一辈子,到最后最恨的是我自己,也许以后青灯古佛才能让我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说完这些的赵舒薇看着陈益和,本想告诉他当年他生母的真相,却又觉得还是就这样吧,她已经得了报应,而这侯府最后也是陈益和的了,赵舒薇就这样决然离开了她生活大半辈子的地方。 沈珍珍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从去年到今年仿佛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个接一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短短一年的时光,却像过了十年。对于当上个侯府夫人,她不但没觉得高兴轻松,反而觉得自己身上的胆子重了,偌大一个侯府,如何能让它以后枝繁叶茂,不仅仅是她夫君的责任,也是她的责任,眼下要认真替宏哥守完孝,想到宏哥,她的心中觉得无限可惜,不管别人怎么揣测,她都一直当他是那个单纯善良的阿弟。 年纪小小的阳哥已经三岁多,对许多事情似懂非懂,追问叔叔去了哪里,陈益和抱起儿子说叔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待到阳哥长大后便只道叔叔去了哪里。 于是这西京人民又有了新的谈资,没想到这长兴侯府最后竟然是庶长子当了侯爷,想想这庶长子二十出头,自己不仅是在东宫做事,娶的娘子又跟大长公主沾亲带故,如今又成了侯府的侯爷,真真是鸿运当头。又有人说了,那陈益和娶的沈珍珍听说是个极为旺夫的命格,二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