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还没失联以前,姚棠遇见烦心事,第一反应都是找萧澄,萧澄虽然不会安慰人,但他特别擅长陪伴和聆听──虽然姚棠偶尔也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只是在看着她发呆。 特别是在父母关係降到冰点以后,当时她高三,正是准备大考最紧张的时期,萧澄还是一如既往的睡觉看课外书,但姚棠因为父母的事,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连续两次的模拟考和段考都发挥失常,还被班导特别叫去关心,姚棠一直是学校重点培育的学生,她应该要交出一张漂亮的榜单的。 从导师办公室回来的姚棠浑浑噩噩的趴在桌上,那时她和萧澄早已不是同桌了,一旁是一名同班一年多都没怎么交流过的男同学。 温云蕓见她回来了,走上前把她隔壁的同学赶走,坐在她身旁,问:「你还好吗?班导叫你干嘛?」 「还能干嘛?」姚棠趴在桌上,眼睛看向温云蕓,「让我这个关键时刻不要分心,专心应考,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爸妈,叫他们不要在这时候谈离婚,每次都搞得像立法院质询一样,吵得快把房子掀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杀了彼此,我不想当目击证人。」 离婚就像是两人互相要胁的手段,却没人先行动,像是在比谁先失去耐心一样,他们就这样陷在冷战、吵架、提离婚、冷战的死循环里头,连着姚棠都得跟他们一同零星受罪,她是真的受不了家里的气氛,哪里还有家的样子? 温云蕓在一旁乾笑着,而姚棠趴在桌子上朝萧澄的座位望去,他不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有些洩气。 这个时期的学生多半压力大到满脸青春痘,因为睡眠不足脸色总显得差,一群人就像了无生气的殭尸,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上学、考试、自习、放学,课间下课鐘一打,学生就像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直直倒在桌上、瞬间入睡,不到下节课的老师出现、站在讲台上喊大家起床便打死不睁眼,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死气沉沉的,除了萧澄依旧一副风轻云淡、悠哉愜意的模样,他获得医学院的保送,不需要和大家一起大考,姚棠觉得要不是为了出席率,萧澄可能就直接不来学校了。 上课鐘响起,萧澄才走进教室,一进教室他便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班导随后走进教室对姚棠的同桌说:「你和萧澄换个位子吧。」 萧澄的座位在教室的边陲地带,是学生最喜欢的座位,天高皇帝远,老师管不太到,而姚棠的座位在第三排,属于站在讲台上可以一目了然的位置。 姚棠的同桌被这块天上砸下的馅饼砸得晕了,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欢呼,其他男生不满,嚷着他们也能和萧澄换位子,随后班导一个眼风扫视一圈,教室瞬间安静,班导之于他们便是绝对的克制关係,心里不服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