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越和司徒静同时问到。 “是他,花天佑。他居然亲自来查看报名的人。”这是花婉月没有预料到的,那不就意味着,一会他们“兄妹”便要见面了? “刚刚那马车里坐的是他?”司徒静真是佩服她的听力和直觉。 花婉月点了点头,“他身上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相处这么多年了,她能不察觉出么?可她身上的气味已被无刃改变,他是不会发现她的。 一直到接近晌午,才轮到他们进入。 “你们是哪个班子?”坐在中间偏右的面试官,便是上次在馋香楼出现的侯爷。 “回侯爷,我们是新兴成立的舞蹈班子,名叫‘花想容’。”上官越边说,边将画卷从袖里掏了出来。 那侯爷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女子,一名虽脸戴面纱,眼眸微垂,但气质如兰,颇有谪仙之味。另一名虽素面朝天,但明眸生辉,沉鱼落雁。两人看着都是妖娆妩媚的人间尤物,和前面那些女子比起来,可是高了一个档次。 就第一印象,那侯爷已是有了偏袒之心。 “画像拿来。”他朝上官越招了招手。 上官越学着迦兰人的姿态上前奉画,临退下去时,有意无意朝那侯爷旁位于正中的花天佑看了一眼。只见他目光不停的落在站着的两名女子上,也不知究竟在看着哪一个人。 “怎么只有一名?你们不是两个人吗?”尚宫候展开画卷,上面,一美人醉舞图栩栩如生的映在眼前,看久了心神都跟着荡漾开来。 这画家的笔力颇深啊!只是,那画中的女子,亦是半掩着面,让人看不清真容。 “回侯爷,我们也就只供应一名,身旁这位,只是搀扶的婢女。”上官越又道。 “搀扶?你们家舞姬,原来还像富家千金般娇气啊!”看不到花婉月的真容,尚宫候的视线便一直在司徒静身上打量。 上官越暗暗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任务在身,他很想挖了这老色狼的眼。 “把面纱摘下。” 这一刻,说话的是花天佑。从花婉月进来的那刻,他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她。 太像了,实在太像! 即便遮住了脸,即便那双眼从进来就没有抬起过,但那身段和步态,怎么都和他的妹妹,花婉月一模一样! 他突然警惕起来。 上官越有些担心的朝花婉月看去,出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并没易容,难道她是想在现在就当众揭开自己的身份吗? 这样实在冒险。 “回王上,这面纱,暂时还不能摘。若是要摘,也只能让王上一人染目。”花婉月轻声道。 连声音都那么像! 花天佑面色更沉,盯着她的视线更是犀利。 上官越几乎能感受到从花天佑身上燃起的杀气,不止是他,花婉月的感受更是深刻。她曾经敬爱的哥哥啊,如今,在梦里睡着的时候都想着要将她赶尽杀绝,这个所谓“血缘”,在利益面前,果真是一钱不值。 “那脱衣服吧!”花天佑又道,目光微微有些森冷。他们兄妹两小无猜,在懂事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她的身子。只是自从知道男女有别后,兄妹俩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了。 可是,他的要求却让上官越和司徒静同时怔住! 怪不得前面进来的人都耽搁了那么久,想来是要挡着这些人的面将衣服全部脱掉! 花婉月面上虽然镇定,但她心中早在颤抖。要她当众脱衣验身,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每一位进来的舞姬都要脱,所以,你自然也不能例外。”花天佑自然看出了她的抗拒,可即便他已猜出了她的身份,他亦是对她有如此要求。他太了解她了,从小就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身上的骄傲全是他和父王以前惯出来的,现在,也该是将那它们全都卸下的时候。 花婉月眼皮轻颤,此刻她的心已沉如一滩死水,她已经感觉到,他知道她了。他现在,就是在试探她。 “好。”少顷,她点了点头。 司徒静和上官越愣是一怔,这样过分的要求,她竟是想也不想,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 “姑娘……”同样身为女人,司徒静就受不了这样被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