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帮我打点,可现在,我家将军说,我们暂时还不回京呢,所以……”江婧娴有些为难,之前那几千两银子,就别提了吧? 李夫人忙摆手:“妹妹听说我,之前呢,我说需要打点,是怕你着急,有银子好办事儿是不是?妹妹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这段时间我瞧着妹妹也不算很着急,就自作主张,请了别人帮忙,不用打点的。” 江婧娴愣了一下:“不用打点?” “是啊,不光是不用打点,林将军若是能回京,立马就能进三千营呢。”李夫人笑着说道,压低声音,做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来:“其实吧,这事儿也不是我的功劳,还是你家将军太能干了,上面有人赏识你们家将军呢。” 江婧娴脸上立马露出些惊喜,李夫人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开始,听说怀庆府要来个新指挥使的时候,她是不怎么在意的,毕竟,她家大人,在怀庆府已经经营了将近十年了,怎么说也能算个地头蛇了,再加上有二皇子庇佑,想要拿捏一个二十来岁的指挥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在初次见江婧娴的时候,李夫人也没怎么掩饰自己的轻视,苏夫人是什么身份?同知才几品?苏夫人身上的诰命也才六品,指挥使夫人的诰命可是三品的。 连苏夫人都能对江婧娴呛上几句话,那会儿瞧着江婧娴年纪小小的,虽然也反驳,多数时候却是不知道用自己的身份的,她更觉得,这指挥使夫人年纪太小,一团孩子气,不用放在心上的。 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见面,就觉得这江婧娴的腰杆子挺直了不少,苏夫人倒是还敢呛声,只是,呛声之后,都要被被噎的脸红脖子粗,不敢再出声反驳。 她以为,江婧娴到底年轻,只觉得自己有个当将军的相公,就立马抖起来了。虽说苏夫人的身份比不上她,但都是官夫人,明面上,都还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这样撕破脸实在是有碍于名声。 再后来就是拐卖孩子那件事儿了,江婧娴绕着圈子就是不答应,她那会儿想着,这人连半点儿自己的主见都没有,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不敢自己拿主意,实在是窝囊了点儿。 再再后来,她又觉得江婧娴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蠢,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办事儿的时候,说话都很好说,但一到关键时候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不是林将军不愿意,就是她自己在犹豫不给准信儿,这会儿李夫人才忽然想起来个问题,自己对江婧娴,到底了解多少呢?她以往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蠢笨,一会儿鲁莽,一会儿犹豫的样子,到底哪个是真的呢? 这会儿见江婧娴脸上神色惊喜,李夫人虽说有些犹豫,却还是继续说道:“二王爷你知道吧?” 江婧娴眨眨眼,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妹妹,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所以今儿这话,咱们出了我嘴,入了你耳,就再没别人知道了,哪怕你将来说出来,我也是绝不会承认的,你明白吗?”李夫人看着江婧娴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江婧娴恍然大悟,难怪敢直接开口呢。 “历数每朝每代,继承皇位的,向来都是嫡长子,不是嫡长子,也要是嫡子或者长子,当今皇后没有亲生儿子,将来继承大宝的,必定是长子……” 江婧娴脸色惨白,慌忙起身,连凳子都差点儿带倒了:“李夫人,这话可不是你我能说的,我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 没等她说完,李夫人就拉着她的手使劲将人按坐在凳子上了:“你别着急,就像是我之前说的,今儿这话,出我口入你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不管是你还是我,出了这个亭子,不管是谁再提起来,都没有证据,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也不能承认,明白了吗?” 江婧娴脸色虽然还是惨白,却是安稳了一些,只是不再开口。 李夫人也不介意,继续说道:“这战场上的事情,别看我是女人家,我时常听我们老爷说,也是知道一点儿的,北疆那边,还是林将军他们平定的,至少十年内不会有战争对吧?西疆那边,和咱们一向是交好的,十年之内,也不会有战事对吧?东边是海,南边,前几年打趴下的,十年之内,同样不会有战事对不对?” 江婧娴眨眨眼,没说话,李夫人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家老爷是文官,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因为也没遇上个天灾*,也没有立功的机会,所以,十年了,都还只是个知府。你想想你们家将军,若是不打仗,他这样天天操练士兵,能有什么用?这样就能立功吗?别说是十年了,二十年都不一定升官,往好处想呢,说不定你就要在这怀庆府呆上个十年二十年了,好歹熟悉这地儿了,除了知府夫人,你也不用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了。但是回京这事儿,你也别想了。” 李夫人一边说一边看江婧娴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心里就又推翻了之前觉得江婧娴聪明的想法,真要聪明,这会儿就该走人了,而不是留在这里听她说话。 “坏点儿呢,就要遭上头的忌讳了,你说都不打仗了,你将士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