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池锦龄去哪都带着酥柔,酥柔那时不懂规矩有时闹了笑话,池锦龄也不在意。她本就是乡下来的缺了许多礼仪,池家两姐妹也是故意让她难堪。 如今酥柔懂事了,知道自己的缺点,许多大型场合都是让知礼的鱼香去。 她背地里更是使劲儿补礼仪呢。 见姑娘走远了,心中才嘀咕着,姑娘会不会以后只爱鱼香肉丝不爱炸酥肉了啊? 她可得赶紧将规矩补上来。 池锦龄入了马车,闲来无聊之际,便又掏出怀中那写着剑修生辰八字的小桃人儿嘀嘀咕咕。 鱼香坐在马车外,桃草在里边伺候着。 “姑娘,您这嘀咕谁呢?”桃草见她有事没事便念叨,不由问道。不过瞥了眼那桃树的气息,桃草嘴巴都瘪起来了。 她还以为谁偷了自己的桃枝儿呢。 那是她从山上带下来的。 “一个老不死的东西。”池锦龄撇了撇嘴。 “那姑娘必定是极其厌恶他的吧?这桃枝儿做祝福做诅咒都是事半功倍。那人一定是倒霉的很。”桃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池锦龄扬起了眉毛:“那还不止呢,我还用过天材地宝诅咒他呢。不过那时他有不败之身,对他作用也不大。”池锦龄颇有些无趣。 要是那人也跟她一般,成了个凡人,那才有趣呢。 啊,诅咒他几千年了,想来也是有点效果的。 没多时,马车便停下了。 十王府邸正处市中心,这是十王祖宅。就算十几年不曾回来,依然也透着几分豪气。 这会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姑娘们都穿的厚厚的,披着披风从车上下来。 看着那排场,似乎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人家。 “姑娘小心些。”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将姑娘的披风拿来,姑娘风寒未好,若是再加重当心你们的脑袋!”耳边正传来丫鬟的怒骂。 池锦龄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裴家姑娘。 短短时日不见,裴姑娘脸色越发苍白,此刻感觉到池锦龄的视线看过来,正轻声咳嗽。 见着池锦龄轻轻点了点头。 池锦龄却是微微皱紧了眉头,真是怪了,裴姑娘竟是有一灾?且就在今日? 轻则软塌躺半年,重则殒命。 “二姑娘你也来了?我还道今儿你要是不来,我便来府上找你呢。”池锦龄正要进门,便听到身后一声惊喜的声音。 果不其然,一转头,便瞧见陈姑娘那圆乎乎的脸颊。 眼睛也是圆鼓鼓的,看着颇有福气。 “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啊?”陈姑娘被拘在府中太久,这会瞧见池锦龄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一摸池锦龄的手,顿时尴尬的收了回来。 “总觉得好像你身边暖和一些呢。真是怪了。”陈姑娘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池锦龄听了只轻笑不已。 可不是暖和一些呢。 灵气四溢总会流露出来几分。 “前些日子你与池老爷闹翻了我还担心你呢。见你竟是还长了些肉,可见心情也是极其愉快的。”陈姑娘笑眯眯的模样,让池锦龄心情都好了几分。 每每见了这姑娘,身旁都格外的热闹。叽叽喳喳话倒是不停。 “可惜啊,愉快也没什么用。就算知道世子今儿要回来穿的这般楚楚动人也没用啊。到底是乡下来的,吃相太过难看了。”身后传来一声讥讽。 池娉婷也穿着一身白裙,此刻竟是与池锦龄有些撞衫了。 只不过池锦龄浑身带着几分缥缈之气,愣是将她踩了一头。 说话的便是池娉婷身后的姑娘。 “我瞧着你瑟瑟发抖的样子跟我祖父养的斗鸡挺像呢。冻得嘴皮都青了,到底你俩谁冷?”陈姑娘不由失笑道。 众人一撇,还真是,那池二姑娘淡然大方仿佛身上冒着仙气,对面却一口哈出白气,嘴唇都冻变色了。 “我生来就不怕冷。”池锦龄咧咧嘴。 “走吧,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给陆世子做个妾都不配。”那姑娘姓林,此刻拉着池娉婷的手直接往里面去了。 池锦龄两人过去的时候,京城的姑娘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乔尔嘉被人团团围在中心,连小公主都来了,也站在她身旁。 虽说十王手握重权惹皇帝忌惮,但他权势在手却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众人都巴结着她呢。 “今年这雪下得可真妙,前些年咱们京城都只下了薄薄的一层。哪里办的什么初雪会。难道是知道乔姑娘要进京,大雪欢迎乔姑娘?”有人满是笑容道。 乔尔嘉被簇拥在中间,听完莞尔。 “难道她是什么瘟神不成?她一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池锦龄瞪着眼睛轻声嘀咕道。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