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鱼香你以前就是在京城伺候姑娘的吧?可还记得是哪家?”池锦龄没看她。 鱼香低着头,一语不发。 酥柔似乎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便缩着脑袋不再多说。 她今儿一直觉得鱼香不大对,明里暗里也提示了几次,可鱼香好似都不在状态一般。 “鱼香,你来这里也快一年了,我可有哪里亏待过你?”池锦龄也正了脸色。 鱼香脸色晦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从未,姑娘从未亏待过鱼香。”甚至说,明明季家当年更有权势,但她给的银钱都不低于当年季家的。甚至这里的气氛也好多了,池姑娘经常买各种东西给大家吃喝,吃喝住都比季家给她更好。 鱼香眼泪掉落,在地上磕头。 “是鱼香对不住姑娘。是鱼香的错,是鱼香辜负了姑娘的期望。” 酥柔一脸莫名,好似看不清一般。 “季姑娘,便是你原来的主子吧?你也早就知道她回了京城?”池锦龄微闭着眸子,眼中毫无情绪。 鱼香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想不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鱼香默然不语。 酥柔却是恍如雷劈气得暴跳。 “你,你,鱼香,你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奴仆!你怎么不早说!你早就见过她了?”酥柔眼睛都瞪圆了,仿佛被人背叛一般又气又怒。 “奴婢劝不住她,奴婢劝不住她。”鱼香落泪急急忙忙道。 “当年季姑娘对我有恩,结果却失踪了。鱼香没有别的法子便在季家报恩,从她出生便在她跟前伺候。只想着待她出了嫁,奴婢也还了恩情。谁知道姑娘五岁那年,季家全数流放。是她还了奴婢卖身契,让奴婢离开。”鱼香只觉自己此生都亏欠池姑娘了。 “所以,以前你真以为她死了,逢年过节便烧纸祭拜。甚至还买上了她最喜爱的甜点。可今年,你却是发现她回了京,且还想动了心思找陆封安?”池锦龄冷笑出声。 她就说,为什么年初时鱼香烧的纸一点也诚心。只敷衍了事。 “奴婢劝过她,奴婢早已劝过她。”鱼香只喃喃这一句。 那时她见到姑娘能回京很开心,但姑娘却是一心想要救季家。如今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只有陆家了。 “那你就从未想过告诉姑娘一声?就这么让她,大庭广众下来打姑娘的脸?”酥柔气得上前便给了她一巴掌。 “奴婢不知道她会这么做,奴婢不知道她会……”鱼香满是愧疚,当她发现旧主子堵在新主子面前,扬言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时,她早已吓慌了神。 “我看你是忘了,你现在是拿的谁的俸禄,吃的谁的饭。你被卖时,人家要将你卖进青楼,是姑娘救了你,让你来池家做大丫鬟。你就这般报答她,你狼心狗肺,你,你……你无情无义,你……你不配为人!”酥柔指着她怒骂。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骂人的词儿都不够。 “是奴婢对不起姑娘。”鱼香来来回回只会这一句,从她隐瞒一切开始,便做出了选择。 “她,她太可怜了。奴婢,奴婢做不到将她捅出来。季家什么都没有了,奴婢做不到啊。”若是她将一切捅出来,万一季姑娘被抓,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回她身边吧。主仆重新相聚,想来,也是一番美谈。”池锦龄淡淡的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