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酥柔拿了新鞋子过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去年的这个时候,奴婢正打算埋了姑娘,花完了姑娘的钱还自尽呢。没想到,这么快,姑娘都要出嫁了。”酥柔淡淡的叹了口气,眼前似乎还能依稀回忆起姑娘浑身的冰凉。 “这一年的日子真是跟做梦似的,脱离池家,自立门户。扬哥儿也上了学,跟姑娘亲近,若是夫人能瞧见,不知该多欣慰。”酥柔抿了抿唇。 “放心吧,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你家姑娘我,哪里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池锦龄挑了挑眉,酥柔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 “姑娘,这两日陛下只怕便要赐婚了。”酥柔想想,又添了几分愁绪。 太子至今不曾圆房,太医居然在府上住下了,日日伺候着太子。 太子的病似乎瞒都瞒不住了。 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若是太子病逝,陛下又伤心之下撒手人寰,这可怎么是好? 陆世子又是执掌兵权,恐怕第一个要面对的便是世子。 “赐吧,我是不妨事的。”池锦龄丝毫不带怕的。 酥柔眼皮子直跳,总觉得这两日不安生。 果然,下午时便收到了消息。 十王将女儿许给了世子,陛下未曾赐婚,大概是顾忌着自己先前才赐了婚给陆世子,这正妻还未进门呢,便赐下一个。显得他整日无所事事,就会赐姻缘似的。 池锦龄猜,大概也有陆封安的坚持。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乔姑娘没要平妻之位,竟是自甘堕落做姨娘。 据说当时气得十王给了她一巴掌。 饶是酥柔知晓此事时,脸色都不大好。 “姑娘,你还说乔姑娘对世子没想法。坊间都传遍了,乔姑娘爱慕世子成痴,不做平妻让世子为难,甘愿做妾。以她的身份做妾,外面不知多少人赞叹她品性高洁。”倒是让她得了些好名声。 旁人做妾是笑话,她做妾,反倒是衬的自己高大了。 池锦龄很平静,京城不少人估计都在看她的笑话。 但池锦龄平静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池老爷更是怒骂一句,该,该,让她知道没有爹娘没有母族的帮助,她要吃多大的亏。 谁知道当晚,乔姑娘便哭哭啼啼上了门。 酥柔黑着脸,这是什么个意思?来耀武扬威吗?前脚还要嫁给姑娘的未婚夫,后脚便哭着上了门。 “你在外面候着。”乔尔嘉红着眼眶,没让玉纺近身,玉纺也没在意。 酥柔眼见着她奔向了自家姑娘,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夜会情郎呢。 一脚踢开门,乔姑娘强忍着的眼泪,瞧见那等下披散着衣裳的女子哗的一下便落了下来。 哇的一声,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池锦龄面带无语。 “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你的夫婿呢……”池锦龄默默道,瞧她那哭的模样,不知道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上午你可是赐给了我未婚夫做妾,你这才半日,又哭哭啼啼上了我的门。外面可不少人看着呢。”池锦龄轻叹一声,让桃草打了水进来,给她净脸。 乔姑娘眼眶已经哭肿了,脸上还带着个硕大的巴掌印。 “我可没想跟你去抢未婚,谁稀罕啊,我倒是想抢那啥……可,可我,呜呜,怎么那么倒霉啊。你怎么怎么是个女的啊……”乔姑娘越想越委屈,悲从中来,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苦恋了几十年的心上人,居然是个女人。 明明上辈子她还是个男的。 池锦龄被她说的颇有几分莫名其妙。 “我怎么不能是女的了,我生来就是女子。”我这前后两辈子都是女人,实打实的女人。 乔姑娘哭的肝肠寸断。 “我已经不知道该信谁好了,我都不知道信谁好了。我只以为这辈子爹爹娘亲才是我最亲最信任的人,可是如今,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乔尔嘉神色有些迷茫。 她思念母亲,便偷偷请了人去关外接娘。 因着玉纺与子怀走得近,她便打定主意给家人一个惊喜,便是连玉纺都瞒着了。 玉纺只知道她想接母亲,却从未想过她早已请了人去关外。 谁知道,说好的娘在关外养病,过的好好的。 可…… 乔尔嘉面上闪过一丝惊惧。 上前便拉住了池锦龄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能信的人,从头至尾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乔尔嘉面上带出几分悲戚,重生而来,她能信的,还是只有前世那个人。 面前这个人。 陆封安一身利落的黑衣,撬开窗户,刚落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