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本领, “宝贝,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又亲我那里,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哥哥要是不硬你才要担心。” 真是没办法跟他好好聊天了,每次都能扯到那种事情上面! 靳野怕人又哭得不行,坚持没再让姜薏给他处理伤口,叫了家庭医生过来消毒包扎。 碘伏擦拭着后背一大片绽开的模糊皮肉,男人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女孩儿跪坐在靳野腿边的羊绒厚地毯上,紧紧握着男人的手,双眉紧蹙望着医生的动作,时不时哽咽一句, “刘医生你,你轻点儿。” “你轻轻的好不好。” “哥哥你别怕…” 医生被她逗的笑起来,出声安慰道, “小姑娘别哭了,看着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他以前肋骨被打断都没像你这么哭鼻子。” 姜薏忍着眼泪不说话了,唇都被咬得发白。 这个混乱的夜晚,受伤的男人哄着没受伤的睡觉,酸涩中竟也品出了些甜滋味。 “哥哥,你会不要我了吗” “别说傻话,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行,其他的别管” “哥哥你别丢下我” “我只想把你变成小人揣在口袋里,怎么会丢下你” “哥哥那你…你是不是会被…” 剩下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火热的唇舌吞没,吻到女孩儿脸上泛起酡红,才又低低开口, “别再乱想,快睡觉。” …… 后来,她还是和哥哥一起回家了。 哥哥说逃避没有用,可是她很害怕,害怕妈妈骂她,更害怕靳家人看她的眼神。 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其实自己和妈妈一直都是外人,只不过是受了别人的施舍才得以在这富贵乡中偏安一隅。 可是哥哥一直牵着她的手,说她永远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宝贝。 她想,哥哥为了她跪了这么久,又被靳爷爷揍得那么惨,她也应该要勇敢一点的。 也许是哥哥态度太强硬,又也许是她被哥哥保护的太好,总之,她回去之后生活依旧是风平浪静的安宁。 妈妈没有责怪她,靳夫人对她也是一如往常,只是偶尔能从她们的脸上窥见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后来哥哥变得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陪她玩。 但哥哥一定很累吧,有一次陪她一起坐在地毯上拼乐高城堡,居然拼到一半就睡着了。哥哥躺在她的大腿上,竟然显出几分疲惫的脆弱。 有时候哥哥回的很晚,身上能闻到很重的烟酒味,但她假装不知道,哥哥也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自己的烦恼,所以他还一直是那个爱欺负她捉她辫子的哥哥。 哥哥对她越来越温柔纵容,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可这种开心却总让她觉得像在高空走钢索,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靳叔叔和哥哥原本缓和下来的关系一下又变得很僵,她躲在楼梯口听见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声。 靳叔叔说他手里的股份不会交给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哥哥笑得很冷漠,她从来没有听过哥哥用这样轻蔑的语气说话, “您这当老子的卖身求荣,还要逼得儿子卖身,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家大业大的靳家是养鸭场?” 然后是茶杯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后来,哥哥冷着脸摔了门出来,看到缩在台阶上的她,声音低柔的问她是不是吓到了,为什么又不穿鞋光着脚跑出来,神色温柔得一点也不像前一秒还在对父亲冷嘲热讽的那个男人。 她抱着哥哥的腰,很紧很紧的抱着,心里第一次觉得爱情是苦涩和甜蜜交织并存的。 她不想哥哥为她付出这么多这么辛苦,可又自私的觉得如果能永远做哥哥的拖油瓶那大概也很幸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