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看了他一眼,也取出一张宣纸铺在桌子上,想了许久后在纸上画了他来汉中后第一次见的小花,朱砂滴红的花瓣将纸面铺满,入眼一片有层次的红,煞是艳丽壮观。 刘成早早就将信拟好了,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傅明礼,傅明礼画完后,思索许久后在一旁写道“此处花虽好,不及你。” 晾干后小心的折起来,放到新的信封中:“将这封信交给阿幼。” “是!”刘成接了信,便出去寻了个送信的。 送信的在路上奔波数日,期间还遇上了一场大雨,等信件分别送到夏幼幼和徐延手上时,已经是三日之后。 夏幼幼收了信,小心的将里面折叠的宣纸取出来,只看到上面早就被雨水浸湿,字迹隐隐约约不可辨,那些红花也变成了红彤彤一片,一点形都没有了。 她坐在书房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周书郊:“你说,尚言他想表达个啥?” 周书郊沉思许久:“他是想说让你在家老实点,不要给他戴绿帽子,否则就拿刀把你砍得跟这张纸一样红?” “……” 第50章 “怎么, 我猜测的不对?”周书郊认真问。 夏幼幼平静的看他一眼, 坐到他对面:“我觉得你猜的很对, 所以你说我要不要在尚言回来之前,先把我身旁的男人给砍死?” “你还真有男人啊?哪呢?”周书郊惊讶道,说完便感兴趣的转了一圈, 发现她一直在看自己后顿了一下, “我没想到你会把我当男人,我现在该感动吗?” “……随便你。”和他聊天会偏题什么的, 早就习惯了。 这边周书郊和夏幼幼两个人在讨论傅明礼的信件到底想说什么, 另一边的徐延和淑妃也是, 不过比他们好一点的就是, 他们的信件放在下面,被雨水晕染的没有那么严重, 还是能隐约看出上面在写什么的。 母子俩坐在那看了半天后, 淑妃头疼的捏捏鼻梁:“他是要我们将人送到他府上对吧,也是,他那处的高手不少,暗道什么的也多,就算徐舟想去抓人, 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可这下边还有许多话辨认不出。”徐延皱眉看着信件上黑乎乎的那一坨, “我总觉得下面说的这些才是关键。” “那便再派人去问, 不过汉中路远,路上又下着雨,恐怕要像这次一样再等些时日才能收到他的回信, 还是先将程宴送到他府上,其他的等他回信了再说。” 徐延不大认同:“这样不好吧,万一明礼并非这个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的?”淑妃不耐烦了,“便这样做吧,相信他下面说的和程宴的事不大有关联,或许只是想要叮嘱你些什么,莫要纠结这些事。” 徐延犹豫许久,盯着上半截信纸上还算清楚的字迹看了半天,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办,只是此事在做之前是否要先知会明礼夫人一声,贸然将人送过去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知会的,我没有承认的女人,还算不上明礼的夫人,”淑妃嗤笑一声,“你尽管去做,大不了把程宴安排在离她远些的院子,不影响她生活就是。” 徐延无奈的看她一眼,知道淑妃还是不肯接受明礼的夫人,但她人固执惯了,他若是开口相劝,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思索许久,他决定先去明礼私宅一次,和他夫人将事情说一声。如此想着,他从宫中出来后便直奔傅明礼城外的私宅去了。 此时的夏幼幼还在研究红彤彤的信件,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眉目,反而被勾起了思念,和傅明礼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越想越觉得难过,恨不得现在就骑马去找他。 周书郊进来禀报有客人来访的事时,被她哭唧唧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没事,”夏幼幼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外面有个年轻男子求见,不过没说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是拿了程宴的信件来,说是有事要做,”周书郊想了一下又补充,“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也被雨泡了,上面的字迹像刘成的,应该不是伪造的。” 夏幼幼缓了缓情绪:“他说来干嘛的没?” “说得等你过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