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是足有两米宽的,周嘉鱼在被子里的手小心的沿着周围摸了摸,没有预想中的温度。她心往下沉了沉,小手又试探着往边缘探了探,还是没人。 蒙在被子里的她恼怒睁开眼,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一般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不指望着自己能在他怀里醒来,可是最起码,人还是要躺在旁边吧…… 王谨骞大概被她这种虾米行为弄的实在没耐心了,转身掀开她的被,看着猛地闭眼装睡的周嘉鱼失笑,低头就是一个早安吻。 “终于肯醒了?” 周嘉鱼被王谨骞吓了一跳,也自知演不下去了,于是慢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潜意识想放软了语气娇糯的问他。“去哪儿了你?” 我醒过来的时候你都不在—— 王谨骞穿着浅色的半袖和同色的居家长裤,头发湿湿的好像才刚洗过澡,身上有着清淡的薄荷味儿。 他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支在她的枕头上,指了指周嘉鱼这一侧的床脚,笑着示意她看。 深棕色的纯木质地板上放着一台正在工作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全都是红红绿绿的数据和走向图,电脑旁边还放着两三个a4纸那么大的文件夹。 王谨骞一直以为周嘉鱼是个无论长相还是睡相都是配得上淑女那个层面的,可是没想到啊,这长相算是过关了,这睡相可就…… 王谨骞凌晨才进屋,起初她倒是趴在他怀里睡的乖觉,像只洋娃娃似的听话,等到天亮的时候,就完全变味儿了。不知道周嘉鱼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一个劲儿的往王谨骞这边蹭,眼瞅着那么大一张床俩人都快挤到一个枕头上了,王谨骞没办法,怕她睡的难受掉在地上,只能早早的起床坐在地上看着。 投行是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他又不敢在她没睡醒的时候就走,只能洗了澡一面远程处理今早需要他首肯的急件一面规规矩矩的等她。 周嘉鱼往被窝里缩了缩,心虚的问。“干嘛坐地上?” 王谨骞叹了口气,眼底有淡淡的无奈和疲倦。“我倒是想睡床,您也得同意啊。” 周嘉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自己是呈对角线的姿势躺在床上的,脚在这头,头在这边。以前在家里她就有睡觉不老实的毛病,偶尔和褚唯愿一起结伴睡的时候,俩姑娘早上起来通常都是你腿搭在我肚子上,我手压在你胸口的情景。 昨晚因为某个位置一直不舒适,她总是下意识的弓着腰蜷曲着自己。 周嘉鱼不好意思的往外挪了挪,随着她的动作露出身后一大片床单。 “………” “………” 俩人不约而同的往空出的那块床单上看,周嘉鱼一惊一乍,迅速拿了枕头去挡。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结。——实在是,太尴尬了。 毕竟共同经历了最亲密的事,周嘉鱼到底是第一次,面对平时再熟悉不过的王谨骞也还是难以说服自己坦然的面对他。 她拽起床单的一角裹住自己,身上又黏又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周嘉鱼干咳一声作势下床。 “那个……我去洗澡。” 脚刚沾地,周嘉鱼腿软一个踉跄,发出一声无力惊呼,差点没给王谨骞跪下。 王谨骞眼疾手快给她捞起来,笑的不能自抑。“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周嘉鱼窘迫的快要把头缩进脖子里了,腿间隐隐作痛让她半天没缓过来,床单长长的让她裹在肩上,配上她那一脖子青青紫紫倒是应景。 她身上不少印子不是嘴弄出来的,是他昨晚上高兴了手劲儿太大给掐的。 周嘉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惨相,幽幽的指控他。“王谨骞你是属狗的吗,嘴里没轻重乱咬人就算了,手里也连个轻重都没有……” 王谨骞连人带床单的给周嘉鱼横抱起来往浴室走,“手里知道轻重的那是全聚德拿刀片儿烤鸭的师傅,我这都够轻了……” 浴室里除了单独划出来的淋浴间以外,还有一个宽敞的双人按摩浴缸,上面摆着的浴巾浴袍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女性专用的沐浴露。虽说周嘉鱼对王谨骞这间堪比酒店套房都要周到的公寓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深深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