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华这才满意,可是老夫人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子,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了! 论理,刚刚浅夏说的话,可是千真万确的!她的确是姓卢的,而且还是卢府的嫡长女,身分自然是高于府中其它的小姐。如今她在卢少华的淫威之下,被迫着向自己道歉,岂不是等于,自己认可了她刚刚的话? 老夫人一口气又卡在了胸口上,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浅夏小小年纪就有了此等的心机,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不过是赶巧了罢了! 如今,经浅夏这一说一跪,老夫人自然是再不能说别的,再拿此事逼迫云氏,反倒是显得他们卢府咄咄逼人,贪人钱财了! “快起来吧。这本也不是你的错。你是卢府的嫡长女,自然是该着你父亲养你才是。” “是,老夫人。” 卢少华心里头也是一突突,这下完了!唯一的一个能拦下一部分钱财的机会,也等于是没有了! 刘刺史顺顺当当地写下了和离书,并且是亲自让人回府衙取了印鉴过来,等于是过了律法,生效了! 他二人都是签字画押,从今以后,两人婚嫁,已是各不相干。 “卢大人,民妇之前的嫁妆里头,有不少都是由你拿出去孝敬你的亲朋了。若是再要回来,怕也是有损了卢府的脸面。这样吧,民妇便将这些都折成了银两。大人以为如何?” 卢少华看着浅浅笑着的云氏,只觉得是无比刺眼! 他心知刚刚云氏的说辞,已经是给他留了几分的颜面,东西自然是不可能要得回来的,折成现银,也只能如此了。 “也好。依你便是。” 云氏点点头,让于嬷嬷将她的嫁妆单子取了过来,然后再交到了刘刺史的手中。 “刘大人,这张单子上,已是有一大半儿都不在了。其它的倒是还好说,只是想请大人将这上头的一些文玩古董给估个价就是。您是精通此道之人,民妇相信刘大人自然是最为公正的。” 刘刺史点点头,接过了那单子仔细地看过之后,便开始一一地估价了。 而此时,云氏的心里却是十分的焦急。因为眼瞅着她已经不是再是卢家妇了,可是浅夏如今还姓卢呢,怎么可能跟她一起离开?想到了昨日两人商议的结果,她也只能是干等着,看看浅夏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能稳妥地离开卢府。 浅夏一直是眼观鼻,鼻观心地规规矩矩地站着,似乎是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云氏走了,她自己该如何?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屋子里人虽然多,可却是静地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浅夏细细地听着屋内众人的各类呼吸声,一时,心间只觉得地有些空落,以前觉得这卢府是牢笼,是暗无天日的地狱,可是现在,她竟然发现自己多多少少还有点儿舍不得了! 那两位庶妹妹,可是还没有怎么被她整治呢,如今自己就要离开了,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等到了一切都拍了板儿,云氏原本的嫁妆一一估了价,于嬷嬷等几位婆子都清点过后,便将单子有的,直接就抬到了前院儿里,剩下已经是没了的,估价竟然是高达了十万两银子! 这个结论一出来,直接就把老夫人给吓懵了! 十万两呀?那可不是什么小数儿!如今卢府的帐上到底有多少银子,她心里头可是明镜似的,这若是都给了她,那卢府可就是不剩什么银子了! 卢少华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是有十万两之多!此时,他才想到了自己刚刚成婚之时,这但凡是花银子的地儿,可都是由云氏给摆平了的! 心底一声叹息,他们夫妻两个,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当着刘刺史的面儿,卢少华岂敢说不给两个字? “回大人,如今府怕是没有那么多的现银,这?” “卢大人误会了。民妇一介妇人,岂敢要那么多的现银?”云氏这话一说,卢少华的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可是那呼出来的气还没有吐完,就听云氏又道,“民妇要银票即可。” 老夫人的脸一黑,心中将云氏骂了无数遍,可是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是不停地拿眼神狠狠地剜着浅夏,希望云氏能看出些苗头来,考虑一下将来浅夏在卢府的日子是否好过,少要一点儿银子。 偏云氏的眼睛自始至终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嫁妆单子看,似乎是能从这上头看出什么花儿来一般?让老夫人都剜得眼疼了,也是一点儿招数没有! 浅夏表情有些木然,这就是她的亲人! 这就是平日里装着有多疼爱自己的祖母,一旦是涉及到了卢府的利益,自己这个孙女算什么?怕是连她身边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