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的眉心一动,与云长安对视一眼后,回道,“桑丘公子请放心,明日,我与兄长定会亲往府上。” 桑丘子睿的眸子倏地一亮,宛若是那一直含苞待放的桃花,终于是刹那间盛开,好不美艳! “如此,多谢云公子和云小姐了。明日,在下会派了马车来接两位过府。就此告辞。” 等人一走,云长安就瞪着她道,“你个死没良心的!为了一颗坠子,你就把你哥哥给卖了?” “哥哥莫恼,我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位桑丘夫人,怕是有了心病,所谓郁结于心,这等的症状,药石自然是无效。” “你又想到了什么?” “桑丘三夫人,暗恋桑丘大爷十余载,桑丘夫人岂会一无所知?她既是桑丘大爷的正经嫡妻,又是三夫人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会一点儿端倪也看不出来?” “不会吧?”云长安只觉得这场面有些混乱,一想就觉得头大! “所以说,我们倒是不妨进府去看一看,若是果真与三夫人有关。如今三夫人心中情愫已放下,咱们暗示一二,她总是能想明白了。若是与三夫人无关,那就要看看你的药术如何了?” 云长安顿时有些气虚,“不是说遍请天下名医都无用么?” “所以说呀,这对你来说才是一个机会!”浅夏的眼睛睁的亮亮的,“正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呀!反正舅舅也没指望着你入朝为官,既然是习得了舅舅和玉神医的一身好医术,那便做个神医也不错呀!至少,将来不至于饿死。” “云、浅、夏!”这三字,几乎就是云长安磨着牙给说出来的。 浅夏眨眨眼,很无辜道,“不必这么用力,我听得到。” 云长安似乎是真的被她给气的没招儿了,索性别过了头,再不理她了。 浅夏看他许也是真的生气了,小心地瞄了他两眼,见没什么动静,这才轻叹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了。 “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越发地不安了起来。我听说,皇上有心要将长平王府的五十万大军给收入麾下,只是可惜了,那穆家军只认穆家的主子,上头那位,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是频频地在暗地里使绊子。上头那位是如此的小心眼儿,难保他不会对云家也有了这等心思。你现在,越是表现出了心在医术,志在治病救人之上,那位对你,对云家也就越放心不是?” 云长安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只是,她怎么就能笃定了,自己一定就能治好了那位桑丘夫人的病? 许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浅夏笑道,“你放心!不是还有我么?大不了,我就试一试催眠就是了。” 自从在穆流年的嘴里听到了催眠这个词儿后,浅夏觉得比摄魂术要更偏于正面一些,公道一些。至少,不会让人一听,就会产生这是妖魔邪术的念头。 云长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这法子能奏效?” “不试又怎么能知道呢?若是治好了她的病,我们也算是功德一件,与那位桑丘公子,也算是扯平了,我没白收了他的紫水晶,你也能扬名天下了,岂不是好事成双?” 云长安两眼几乎就是要冒火地瞪着她,咬着牙道,“我看重点是不会让你欠人家一份儿人情吧!” “都一样,都一样哈。”浅夏的心思被看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 次日,桑丘家果然是就早早地派了马车过来接人,倒也不催他们,就只是在外头等。对于桑丘府上下人的表现,浅夏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没有因为是安阳城的第一世家,就太过张扬跋扈了。 等到了桑丘府上,浅夏始终慢了云长安两步,身子笔直,目不斜视,这让府上的下人们,对于这两位的来路,更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桑丘子睿本意是要亲到大门口处相迎的,奈何想到了桑丘这一大家族的纷争,若是太过重视他们,只怕是反倒给他们添了麻烦,只好就去了桑丘夫人的院子里等他们。 云长安先为桑丘夫人请了脉之后,稍稍迟疑了一下,再一扭头,便看到了桌上的香蕉,“夫人喜吃香蕉?” “正是。这香蕉不也是养颜的好东西嘛。夫人每日也不多吃,不过就是吃上一两根而已。”一位嬷嬷回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