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定涛!” “皇甫定涛?他是什么人?”浅夏拧眉,一脸茫然,“哥哥可听说过这个人?” 云长安摇摇头,“想来不是什么世家名门的后人,否则,我不可能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话落,兄妹二人的视线,齐齐地落在了穆流年的身上。 穆流年轻叹一声,虽然是不想帮他们,可是一想到了现在他们的情况,也只能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长安!舍不得吓到他的浅浅,他还怕一个云长安? 云长安没法子,今晚之事,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他们四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了!如今不过是被他瞪上一眼,瞪便瞪吧! “皇甫定涛是桑丘子睿的师弟,亦是蒙天的亲传弟子。” 浅夏一惊,竟然又是蒙天的弟子,难怪那一瞬间,自己的直觉会告诉她,那个人是一名秘术师了!原来如此! “皇甫定涛是桑丘子睿的师弟,那这么说来,他来允州,亦是奉了桑丘子睿的命令了?” “应该是!因为目前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师兄弟的感情一直不错。而且,皇甫定涛对于他的那位师兄,可是一直都很崇拜!” “哥哥,先去帮云风包扎伤口吧。”浅夏看到了云风的手臂上不停地有血滴了下来,鲜红的颜色,可谓是触目惊心! 云雷也跟着一道下去了,屋子里,再度只余了他们二人。 浅夏再度坐回到了原位,将桌上的那些密函一一整理了一下,然后再扭头看了他一眼,不语。 穆流年知道她的意思,原本是有心再晾晾她,可是看到了她眸底的庄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如此冒险,大概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了。 “你先看看这些吧。” 穆流年将所有的密函一一看过之后,倒没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卢少华倒真是个精明的,原来他早就是同时为了桑丘家和梅家两方效力了!脚踏两只船?呵呵!真是有趣!” “脚踏两只船的好处就是,一旦他落难之时,一方舍弃了他,而另一方,竟然是还愿意再重用他。”浅夏呷了一口茶,“严格说来,也算不得是脚踏两只船,毕竟,他一开始,的确是只为桑丘家一脉效力的。只是后来桑丘家许是对他不满意,开始慢慢疏远了他。” “你再看看这个。”浅夏将一张以绢帕包裹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穆流年看到了浅夏脸上的一抹恨意,以及她身上突然就散发出来的一种极为冷冽的气息,意识到,这样东西,怕才是今晚最大的战利品。 “怎么会?”穆流年这回的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浅夏反倒是淡定了许多,“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卢少华当时娶的,是我的母亲,是云家的女儿。” “你?这道旨意?” 浅夏苦笑一声,“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初他为何会在母亲的药里面下毒了。原来如此!” 穆流年并不知道,浅夏此时所说的当初,指的是前世,而非今生。 “呵呵,弄了半天,真正要害死母亲的,竟然会是那个人!元初,你说母亲这几年在京城里到底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他一定要让母亲死?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浅夏终于忍不住,竟然是直接就哭出了声。 那珍珠一般的眼泪,竟然是开始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就因为母亲是云家的人么?就因为外祖父曾有过双瞳的天赋吗?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为什么?为什么?” “浅浅,别怕。”穆流年将手中的信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他也没有想到,五年前,那个人竟然是给卢少华下了这样的一道旨意,要让云筱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上。 穆流年轻轻地拥着浅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这个时候,任谁知道了当年曾经有过这样的一道命令,都会难以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 怀里的浅夏仍然是在不停地用哽咽的声音问着为什么,穆流年却是皱紧了眉,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让浅夏的情绪平复下来。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