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云若奇才极其自责道,“孩儿办事不力,还请父亲责罚。” “不必了!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穆流年的身手,连皇宫都可来去自如,又岂会让你跟得上?” 这话虽然是有些打击云若奇了,不过此时,他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被打击地委屈,本来就是技不如人,何来怨言?只是,这心底对于穆流年的好奇心,却是愈发地重了起来。 入夜,凉风习习,烛光摇曳,似乎是在陪着那风儿一同舞蹈。 三七看着打开的窗子,再看看还在练字的小姐,提醒的话,几次三番到了嘴边儿,又都被她给咽了下去。 直到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三七才放心地上前将窗子关了,再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外间儿。 浅夏抬头看他,只见其高挑的身材,一袭水蓝色的上好云锦,绣着雅致兰花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让人不免想到了蓝天白云这样的组合。 再看其手上还套着一只白色的玉扳指,身子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站了,身形笔直,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却是横于胸前,脸上挂着温温浅浅的笑,将其烘托成了一位贵公子的卓绝气质。 浅夏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他一眼,便别过了头,在她看来,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轻佻,还有着一种打趣的意味在里头。 “浅浅,我给你的信,你可看到了?” “嗯。”浅夏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便再次坐好,手托了下巴,似乎是在想着极其重要的事。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特别是还是被自己的心上人给忽略了,穆流年觉得心里便有些空落落地,还有苦涩涩的。 “浅浅在生气?”募地,穆流年想到了两人的婚事,这一次,自己的确是玩儿的有些大了! 这一招,原本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穆流年与浅夏相处多年,对于她的性子,自然是看地真切。表面上看起来温婉有礼,可是实际上,待人接物,却很是冷漠。若不是自己这五年来的死缠烂打,她也不可能会被自己给打动了! 自从上一次,自己半开玩笑地跟他提及了婚事,结果却是遭到了她的否定之后,他回去后,便一直在想着,若是两人的身分问题不能解决,那么,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浅夏的身分,想要往高抬?谈何容易? 具体的手段,穆流年也不是没有,可是他觉得那样的话,拖的时间太久,他怕自己会等不及了。事实上,他更担心的是,若是自己下手慢了,那么,自己的这个未婚妻,可就成了别人的了。 这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用五年的光阴才打动了她,若是再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特别是在得知了桑丘子睿也到了京城之后,他的一颗心就更是被提的七上八下的,几乎就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是看看浅夏?每晚上睡地是又香又甜,穆流年每每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就恨不能将她的被子给掀了,然后再将她给摇醒了,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自己都难受着急成那样儿了,她竟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想归想,哪一次他来,也都只是想一想,气一气,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这种感觉便会被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所替代。于是,穆流年终于悲哀的发现,他这一辈子,算是栽在了浅夏的手里头了。 “没有!反正也是已然如此了。再生气就能改变什么?” “不能!”面对原则问题,穆流年还是很坚持的! 浅夏可以生气,可以打骂自己,可以与自己使性子,可是现在他要的这个结果,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发生什么改变的。 “你可是让你这样嫁进长平王府,是委屈了你?”穆流年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不会。”浅夏盈盈一笑,眸底的波光盈盈,一下子便让穆流年看得有几分呆了!“再说了,便是我说委屈,不愿意嫁,便能不嫁的吗?” “自然不能!”穆流年想也不想,直接就否定道,“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也休想再有丝毫的改变。哪怕是你没有我爱你这么多,你也只能是我穆流年的妻子。” 你没有我爱你这么多? 这句话,不停地在浅夏的耳中盘桓,穆流年的话,总是会常常让她失控,让她走神,让她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浅夏只能是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脸,“今天在永福宫的那名宫女是你的人?” “嗯。放心,她在许妃那里可是很受宠的,毕竟是有着许家人的身分。许妃也不傻,知道宫里的人,自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的人,用着顺手一些。” 浅夏对于他话中的一些暗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元初,你今日进宫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