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梅千洛此人不简单。他甚至是能想到了将他娘亲的骨灰都带走,可见,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来,即便是梅家发现了他的踪迹,想要用他亲生母亲的事情来威胁他,只怕也是做不到了。” 浅夏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得到了他的提醒,才想到了若是梅远尧将来有一日找到了他,以他母亲的尸身,亦或者是牌位等做要挟,他也一定是会最终选择了屈服的。 “起初,我觉得梅千洛这个人的性子是有些软的,以至于连亲手为他娘报仇的勇气也没有。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看了他。不过,他选择了与我合作,定然是会有所图谋。只是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探查到,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你上次不是对他用了催眠术?” “的确是用了。可是我并没有想到去问这个。而且,当时的情形,时间太紧,我担心会被外头的人察觉到了,所以,没敢拖的太久。” 穆流年点点头,比起暴露浅夏的天赋来说,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两人到了永泰楼,也不顾大堂内众人的视线,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大堂,这一楼才再度地热闹了起来。 “天哪,刚刚那位公子好生地俊美,只是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就是,一看那位公子的气度,便知不凡,瞧瞧人家那眉眼间的风华,绝对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 “我倒是觉得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姑娘气度不凡,虽然是蒙了面纱,可是那姑娘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大家风范,一看便知其出身不低。”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知道刚才那两人是谁吗?一个就是大病初愈的长平王府世子,另一个,便是他的未婚妻,云家的小姐。” 突然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若是不想被人家盯上,就安安静静地吃你们的饭!那长平王世子,也是咱们能随意议论的?还有那位云小姐,虽说是出身商户,可是她的母亲,现在可是定国公夫人,若是不想惹事,还是少说一句为妙。” 大堂内的众人,也因了这一句忠告,再度恢复了秩序。虽然仍然是可闻低声私语,不过,却比刚才,已是安静地多了。 桑丘子睿再进了这永泰楼的时候,自然,不可避免地,又引来了一阵议论。 而桑丘子睿在看到了门口的那辆有着长平王府标记的马车时,脸色便已经是完全地阴沉了下来。 一进雅间儿,便刚好看到了穆流年在为浅夏剥着核桃,桌子上约莫有一把的核桃壳,就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丢在那里,无人理会。而浅夏身前的一个小碟子里,则是堆满了核桃仁。 不知怎地,桑丘子睿就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核桃壳,而穆流年就像是那核桃仁一样,即便是吃得再多,浅夏也不会真的吃腻,也不会放弃了核桃仁不吃,去吃核桃壳! 这样的想法,听起来很幼稚,很好笑!可是偏偏桑丘子睿就是这样想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这个想法的冒出,更阴沉了几分。 “桑丘公子请坐。” 桑丘子睿一脸失望地看着云浅夏,头上仍然是一顶帷帽,在他的面前,展露一下她的真容,就这样难么? 自己日思夜想了这么多年,她竟然是真的就无动于衷么? “你急着找我来,可是有何要事?” “我想见见桑丘凤。”浅夏沉吟了一下,“就在后天吧。你若是觉得可行,就请你将她带来这里。” 桑丘子睿的眼睛眯了眯,好一会儿才轻嗤一声,“梅千洛那个懦夫找到你了?你还真是胆大,什么样的事情都敢应下?” 浅夏不意外他会猜到这个,毕竟桑丘公子这名号,可不是虚的,若是脑子不够灵光,也不可能会得到了天下那么多名门学子们的敬仰。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桑丘子睿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是看向了一旁的穆流年,“你也同意她的做法,就打算由着她胡来?” 穆流年这才抬了抬眼皮,好像才刚刚发现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似的,“桑丘公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做什么,我都是要无条件地支持的。” 穆流年说这话时,唇角还挂着几分笑意,在桑丘子睿看来,这就是在炫耀,是*裸地炫耀! “这么说来,你明知道她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要毫无顾忌地帮着她了?” 穆流年一挑眉,十分虚心地请教道,“你说的麻烦,是指梅家,还是桑丘家?” 桑丘子睿眯了眯眼,心中的怒火翻涌,额上的青筋也是一突一突的,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勉强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下去了几分。 “浅夏,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却还要如此地为难我?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 浅夏的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从不认为,桑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