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还顺利?”浅夏的声音里微微透着那么一点哑,有些慵懒,有些勾人。 穆流年好不容易将自己再度起来的心思又给压了下去,浅夏的身体虽然是恢复地不错,可是也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折腾的。 “嗯,还好。就是辽城那里我有些不放心。不过,今天早上与他们会合之后,我才知道,你竟然将云若奇给叫到了辽城?” “嗯,三哥是个有些手段的,他之前在江湖上也是颇有些名声的。太正儿八经的事情,他或许做不来,可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使得可是比我们好。” “噗!”穆流年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倒是浅夏有些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刚才那话让云若奇听见了,会不会气得发狂?” 浅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形容三哥时,用了不入流这样的字眼,自己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三哥人虽然是看着粗线条,可是实际上,有些事情,可是很在意的。 若是被他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没准儿就会与自己较上劲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刚刚你那样说,我又怎么会用上了这样的词儿?” 穆流年用自己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在她的掌心上揉搓着,一脸的满足惬意,唇角,还挂着那么一点点的笑。 “浅浅,我将三弟和三妹留在了辽城,就住在了云若谷的府上。你说,肖云放会不会已经盯上了我们?” 问这话的同时,穆流年想到的是在阳州发现的宋河所写的奏折。 虽说是并没有写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可是很显然,宋河是得到了肖云放的授意,才会如此禀报。不然的话,不过是自己的儿子成亲,有必要如此么? 再想想宋天赫突然在军营里待了些时日,穆流年的心里头,总有几分的不踏实。 “我早说过,你的这个计划太大,也太过冒险。好在你之前有所准备,不然的话,恐怕此时,我们二人就被肖云放给拿下了。他若是知道了我们想要干什么,那是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先将你我二人给杀了的。” 这倒是,毕竟那位是皇上,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了超出他掌控之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他们一逼再逼,他们两人会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吗? 肯定不会呀! 谁不愿意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谁愿意让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提心吊胆的?谁愿意花了大把的精力和银钱在一些无所谓的战争上? 如果不是肖氏逼人太甚,他又怎么会想到了这样的法子? 想想藏身在麒麟山的祖父,如果不是肖氏逼人太甚,祖父何故要假死? 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却是不得不隐藏起来,再不出世。明明是亲父子,亲祖孙,可是一年到头能见到的次数,却是实在太少。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代仁君,贤君,他们穆家一无反叛之心,二无反叛之实,何故非要如此地逼着他们长平王府? 仅仅只是因为那五十万大军的兵权? 若是果真如此,他们将手中的兵权交出也是无妨。可是一旦交出呢? 那么,谁又能保证,皇上不会直接过河拆桥,要了他们的命? 最重要的是,多年来凭借着两代帝王的所做所为,他们已经清楚地感知到了危险。就算是他们将手中的一切全都交出去,除非他们跑得快,否则,仍然是落下一个死字。 可是,在这紫夜,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想想麒麟山,若是没有了这些大军的守护,那么,穆氏族人,焉能还有安居之地? 穆流年再仔细地想了想,“阳州那里,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我让陆浩明盯着呢。有他们父子在,就算是宋家不配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我听说,太后有意为桑丘子睿指婚。可是被他给拒绝了。” 穆流年的耳朵一动,“是哪家的姑娘?” “是皇室的公主,呃,现在应该叫长公主了,是肖云放的妹妹,就是之前,说是要指给徐泽远的那位八公主,不过,既然桑丘子睿拒绝了,那么,太后应该就不会再提了。倒是今年后半年,方公子应该就要成亲了。” “嗯,他们的事情,暂且不提,方家,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还有,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应该先去凤凰山?如今我回来了,想必此时正是肖云放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个时候走,对我们是有利无弊的。” “可是没有皇上的任何旨意,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么?” 浅夏又犹豫了一下,“更何况,还有一个桑丘子睿,你以为,他会轻易地放我们离开梁城?” 穆流年也躇踌了,毕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