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不要欺人太甚!” 穆流年轻挑了挑下巴,以眼神示意他,“欺人太甚的是你吧?如果不是你,我的妻子怎么会在这儿?而你的这两百名暗卫,又怎么可能仍然毫发无损?” 皇甫定涛微眯了眼,一道危险而又有些阴鸷的眼神,扫向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穆流年不简单,极其会不简单。 纵然他不会秘术,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能一眼将人的心事看穿。 就像是在战场上他们的几番交手,他甚至是在与他打斗的时候,能准确地说出,他什么时候气虚了,什么时候又心生畏惧了。 这样的男人,比起秘术造诣极高的师兄来说,更加地危险,也更加地让人讨厌! 现在,这个男人到了这里,连同被制住的那个云浅夏,两人都是一脸的轻松淡定,没有应该有的紧张和担心,不该是这样的。 他要看到的,是穆流年的撕心裂肺! 他来这里要做的,是为了给苍溟皇室的那些暗卫来报仇雪恨!是为了一雪自己之前被他们制住的耻辱,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如此地平静? 一把刀,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浅夏的脖子上。 “现在,你自己选,要么你死,要么她死。” 浅夏仍然是坐的笔直,只是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把短刀,然后再看向了穆流年,语气平静道,“有些凉。” 有些凉? 皇甫定涛就像是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一般,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怎么可能?这个女人,在死亡的面前,竟然也能如此地淡定? “穆流年,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尽了?” 皇甫定涛没有看到穆流年有要自尽的动作,自然知道,他这样的枭雄不可能会真的就这样轻易地自绝于此。 就算是他真心地待云浅夏这个女人,也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的。 “云浅夏,你看到了吧?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现在眼见你性命堪忧,他却丝毫没有要出手救你的意思,这样的男人,你还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吗?” 浅夏神色不变,眉眼微沉,“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这话还真是能噎死人! 皇甫定涛就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的,他威胁人、挑拨人的话,到了他们两个人这里,怎么就总是出状况?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拿刀威胁的人! “云浅夏,看来,你是一心想护着他了?” “皇甫定涛,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何必要去为难一个女人?” “呵呵,总算是说了句让我中听的话,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被威胁的人,应该有的反应。穆流年,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是先废了自己的一只胳膊,我就马上让人放了她们主仆,如何?” 穆流年淡定地看了一眼浅夏,点点头,“这个交易,倒是公平。” “嗯?”皇甫定涛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行!你先将三七的穴解了。你们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怕她一个三流的高手?” 噗,穆流年竟然是笑了出来,“三流高手?浅浅,你还真是能掰,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万一被人听到,只怕是会笑你不懂事了。” 浅夏眯眼看向他,“难道不是?是二流高手?” “闭嘴!”皇甫定涛出声制止道,事情似乎是一直在朝着他所不曾预料的方向发展。 一切都与他之前所预料的不同,有太大的差距了,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穆流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