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不利的人? 这天下间,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怕是太多了! 比如说自己在梁城时,曾得罪过的那些人。 比如说这紫夜的肖氏族人,只怕,对于自己,是没有一个有好感的。 再比如说,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涛的师父,蒙天! 浅夏的心底一下子就狠揪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不会是蒙天吧?” 李云召看着她的反应,竟然是连连轻笑。 “你以为,你人生中最大的那个劲敌会是谁?” 这倒是将浅夏给问住了,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蒙天? “好了,你进来了这么久,外面的那一位,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吧?行了,有什么话,你们夫妻两个可以一起问。” 果然,门外的穆流年听到了这话,毫不犹豫地就推门而入,脸上竟然是一点儿不自在的表情也没有,浅夏暗暗腹诽,这个男人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浅浅,你先坐,身体不好,莫要再累着了。” “我没事。” 虽然是说没事,可还是被穆流年扶着坐下了,再命人去弄了一个小手炉过来,又给她沏了一杯热茶。 李云召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 看地出来,他们之间,似乎是向来如此。 云浅夏,这个本该是照顾自家男人的女人,却坐在那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照顾。 而穆流年,这个紫夜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却在这里,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一个女人,这样的场面,着实不多见。 呃,更准确地说,对于李云召来说,实在是不多见。 “李国师,我真的是很好奇,当初我出现在了苍溟的上京,你是如何发现的?占卜得出的,还是利用你本就有的预见的天赋,看到的?” “应该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对于你的任何举动,我都是很好奇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浅夏的事,然后竟然会胆大到自己亲往上京。” 李云召说到此,看穆流年的神色,难免就复杂了几分。 “难道你不知道,一旦你落入了睿亲王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浅浅出事而不顾。既然有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哪怕是赔上了你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浅浅就是我的命,没了她,这世上哪里还会再有一个穆流年?” 李云召挑眉,淡笑道,“这倒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 浅夏的嘴角一抽,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师叔,这情话是说给我听的,你只是蹭了个耳福。” 这是什么情况? 穆流年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道,“浅浅,你不一定非得这样说的。” 场面似乎是有些尴尬。 李云召年岁大一些,轻咳了一声,“穆流年,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不过,对于你的人秘密接近,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做到的?” 穆流年轻嗤一声,“你是说,我是如何做到,没有让你提前预见的?” “正是。” “很简单,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去刺杀苍冥皇,直到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将予头一转,直接将你给弄晕了。” 李云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认为这样做,就能成功地避开了他的占卜。 “师叔,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