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子睿一手固定住了她的腰,头缓缓地低下,然后在浅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再然后,只觉得门外有一股子杀气蹿入,桑丘子睿还不待与浅夏告别,直接就飞身向外,殿内只余他的一阵有些得意的大笑声。 穆流年一脸阴沉地看着窗外,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离开的方向,几乎就是磨着牙道,“这个浑蛋!如果不是因为我特意让人放松了警惕,他以为自己能进得来?” “什么?” 穆流年冲着窗户撒了会儿气,再猛地一转头,有眼阴恻恻地眼神,一下子,就让浅夏吓了一跳。 出于本能地退后了几步,然后有些讪讪地笑道,“那个,我有些累了,许是今天走的路有些多。先去歇着了。” 身子才转过来,就被某人给抱了个结实。 “之前你怀着云泽的时候,为何要瞒着我?” 浅夏下意识地就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今天,她似乎是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难怪刚刚桑丘子睿笑地有些怪,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穆流年在外头站着,这是故意的? 数月之后,天气炎热,浅夏窝在了承乾宫中,旁边放着冰坛,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精神。 宫中虽有太医院,可是穆流年对于他们并不怎么信任,毕竟有些还是早先紫夜留下来的人。 所以,堂堂的护国公,便常常因为皇后娘娘有个头疼脑热地进宫为皇后请脉。 对此,云长安倒是从来不曾有何抱怨。 毕竟这是给自己的妹妹请脉,就算是皇上不宣他,他自己知道了,也是要进来看一看的。 云长安不愿意入朝为官,所以,只领了一个护国公的爵位,同时在朝中又领了一个闲职,如此,倒是乐得轻松自在,不必上朝,不必去衙门,整个大夏,这官儿当的最轻松的,只怕就是云长安了。 定国公桑丘弘依然入朝担任要职,桑丘家在朝中,极得皇上的信任和倚重,每逢年节,定要嘉奖。 而京城的方氏、王氏、云氏、徐氏等几大家族,之后,在大夏的统治之中,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数年之后。 浅夏一袭红衣,陪着穆流年一起站在了一座墓碑前,那石碑的上面,赫然刻着睿亲王李定远之墓。 这里是苍溟国的京城。 “元初我们走吧,不然,以我们的身分,只怕很快就会引来麻烦。” “我们当初谁都没有想到,皇甫定涛的生父,竟然会是苍溟的睿亲王,更没有想到,后来,他会袭承了睿亲王的王位,利用手中的权势,对紫夜布下了如此精密的一张大网。” 浅夏没有出声,大皇子的被杀,二皇子被刻意挑起来与云浅夏和穆家过不去,四皇子的突然崛起等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竟然都与这位睿亲王世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浅夏一度将自己的怀疑指向了蒙天,可是没想到,蒙天却是与自己的舅舅与同一日过世。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皇甫定涛。 浅夏更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当初舅舅所做的逆天之事,便是强行更改了蒙天的命格,让其与自己同归于尽! 浅夏虽然不知道蒙天到底有何所惧?她甚至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一个人。 可是能当得起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涛的师父的人,自然是不会差了的。 舅舅当初要出手对付他,十有*,也是为了她和穆流年。 想到当初李云召所说的话,浅夏便明白,舅舅是舍了性命,也要保全她的。 浅夏轻叹一声,只是这声叹息,却不是为了这个皇甫定涛,而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蒙天。只是,他真的死了么?为何到现在,这么久了,也不曾有人发现他的尸体? 如果不是之前桑丘子睿传回这样的消息,只怕她也不信。 当然,后来,李云召,也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她了。 如果说对于桑丘子睿传回来的消息,还抱有疑问的态度,那么,收到了李云召的消息之后,她便能确定,蒙天,的确是不在人世了。 想想也是。 两国间前后两次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甚至是连他一直鼎力支持的四皇子被囚等等,他都不曾再出现,除了是他被人制住,便是彻底地不在人世。 现在,这世间能囚得住蒙天的,还能有几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