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 男人对于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有迷之自信,可以理解,方灼撒腿跑向离庄续最远的地方,贴墙站着。 庄续瞥了他一眼,把床上叠得漂漂亮亮的被子捞起来,扔到了地上。 方灼心头一紧,预感不好,“你这是打算留下?” 回答他的是一室漆黑,庄续把灯关了。 方灼杵在黑暗中,干瞪着眼,“你把我的床睡了,我睡哪儿。” “地上。” “……” 方灼愁眉苦脸的躺下,这人赖着不走,别说他自己,整个大本营的人都不安全。 为了降低危险系数,他得想办法跟这位朋友建立友谊的桥梁。 夜晚静谧,屋子里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庄续闭着眼,没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失眠,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离床不远的地铺,青年睡得正香,呼吸声很大,偶尔还要磨牙和说梦话,存在感很强,一下又一下拉扯他的神经。 庄续起床下地,直接把人拎起来扔了出去。 方灼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老、老大?”出来撒尿的小弟珠正好路过,一脸纳闷,“啥意思,被撵出来了?” 方灼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一把揽住小弟的肩膀,“哪能啊,老大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你们宿舍不是有空床?我以后跟你们睡。” “老大,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小弟怪不好意思,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屈尊纡贵的方灼给吓跑了。 方灼起初面带微笑,很淡定,直到门缝翕开,一股混着汗臭脚臭的味道迎面而来……真的很让人窒息。 方灼:“我觉得我还是……” 小弟忙拉住,顺便把里面的几个兄弟招呼出来,推着方灼往里走。 五分钟后。 方灼鼻孔塞着卫生纸,坐在大家齐心协力铺好的床上,“大家辛苦了。” “老大你带着我们讨生活更辛苦。” 小弟们笑成了弥勒佛,嘴巴比抹了蜜还甜,就冲这个,也必须留下来。 当天晚上,方灼第一次体验了集体宿舍。 磨牙、抠脚、说梦话,还有一位大兄弟睡得好好的,突然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朝空气挥拳头。方灼吓得一晚上不敢睡,生怕他掏把刀出来,把全宿舍都给砍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外面就响起了吵闹声。 赵七去唯一的单间敲门,见到一张不太熟悉的脸。 庄续:“他不在。” 赵七傻愣着,“那他在哪儿了?” 刚问完,方灼从他身后的一间房里探出头,“这儿呢。” 赵七一头雾水,匆匆进了房间,“老大你这是被撵出来了?” 旁边的小弟立刻把方灼昨晚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赵七深信不疑,开始说正事,“今天一大早,涛哥发了道悬赏。” 方灼眉头皱起来,“找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