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感叹,“想不到,有一天我对自己的要求竟然可以这么低。” 233,“死得好看算高了,最怕到时候你生不如死。” 方灼,“……” 萧崭的院子里每隔两米就是一个哨岗,方灼一走进去,那些眼神就射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周身插满箭的稻草人,紧张得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 刚要抬手叩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王妃请留步。” 方灼说,“我想进去看看王爷。” 侍卫仿佛没听见般,手臂依旧横亘在前。 方灼跟他们对峙片刻,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一副耗到底的驾驶。 太阳下山的时候,四喜跑来叫他吃饭。 方灼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坐直。 何止是他没吃饭,大宝马也没吃饭呢,方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拍拍屁股站起来,“王爷,我先走了。” 屋子里,管家趴完门,回到床前,“人走了。” 萧崭趴趴在枕头上,冷哼一声,“也就这点毅力。” 管家连声说是,转而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马,今儿晚上忘了喂马。” 王爷视那匹宝马犹如同生共死的兄弟,一顿都不能饿的。 不消主子发话,管家已经捞起长袍,匆匆往外走。 到了马厩才发现,马已经有人喂了。 方灼正捧着一碗米饭,坐在马槽边,不知道在跟马念叨什么。 管家没进去,而是绕到了马厩后方的矮墙外。 方灼哭丧着脸,吃两口饭,摸两把马,“大宝马啊大宝马,你能帮我跟你主子说说好话吗?” 宝马打了个响鼻,继续埋头苦吃。 “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冒犯他,你家王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怪我吧?” “至于昨晚上,我他么是去送棉被的好么,谁知道会遇见有人夜袭,我真的是出于好奇才偷看的……” 方灼本来只是想演演戏,结果越说越委屈,最后真情实感大爆发,义愤填膺。 “管家劈我那一下真是绝了,到现在还在疼。”他揉了揉后颈,“疼死了老子。” 宝马又打了个响鼻,像在附和。 方灼欣慰的摸摸他,“还是你好。” 脚底下,那只大公鸡也叫唤起来,他急忙弯腰捏了捏它的大红冠。 方灼三两下扒完饭,从马槽上下去,唉声叹气的往回走,直到走回自己院子,他才问道,“管家来过吗?” 233说,“来过。” 来过就好,来过也不枉他飙那么一场独角戏。 方灼回屋吧碗筷放下,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四喜就开始念叨,“少爷您怎么能端着碗去外面吃呢,这不合规矩。” “要敢于打破陈规,做真实的自己。”方灼道,“你习惯就好。” 四喜无言以对,他们家少爷这是在放飞自我,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王爷受不受得了。 越想越心慌,四喜扯着方灼的袖子紧张道,“少爷,当初王爷是因为快不行了才被赐婚,如今他安然无恙……你说咱们会不会被送回去?” 方灼拍拍他手,“不会。”万一真被送走,他也要想办法再回来。 四喜还是不放心,“那万一他要是知道您不是大少爷,而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