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林摩挲她的唇瓣:“花茶喝多了?嘴真甜。” 姜锦年坚持认定:“我本来就甜。” 傅承林道:“我刚跟你重逢那几天,不该叫你姜小姐。我应该叫你……姜小甜。” 这句话清晰无比,传至耳畔,撩起一阵心荡神迷。姜锦年左手探进枕头底下,无意中碰到了手机,打开一看,屏幕时间显示:晚上十点半。 房间里有了一丝微弱亮光。 单人床空间狭窄,傅承林斜倚着墙面,衣衫不整。姜锦年观赏他长达几分钟,沉迷于他表面斯文禁欲、骨子里放荡不羁的吸引力。她往旁边挪出几寸空位,命令道:“你躺下。” 傅承林非但没听从,还离开了床铺。 他来到姜锦年的书桌前。 打开台灯。 椅子被他拉近一尺距离。他落座,桌面铺开三本英文原著书,右手边堆聚了一排总结和笔记,翻查几页,均是姜锦年的秀丽工整字迹。 傅承林低声提醒她:“几排书本和笔记,你的桌子摆不开。” 姜锦年光着脚站在他身后:“我准备买新的……” “我帮你搬家怎么样,”傅承林提供另一种思路,“二楼全部属于你,放什么都行。家里书房打通了墙壁,空余五排书柜,都送给你。” 啧,男人。姜锦年腹诽。 她双手一寸一寸从他的脖颈划向肩膀,像是柔然的玫瑰花藤正在野蛮生长。她直言不讳,问他:“你就这么想跟我住在一起吗?” 他停顿片刻,说:“我得诚实。我确实挺想……” 她歪头,帮他补充:“每天都睡我?” 这个话题让傅承林避忌。他猜测女人不喜欢听实情,爱和欲念挂钩,会让她们觉得不纯良、不高雅、更不确切可靠。他换了种表述方法:“我经常出差。” 姜锦年沉思。 傅承林系上自己的衣扣:“答应了?” 姜锦年抚弄他的锁骨,笑意轻佻:“你想得美。”她站在桌边,开始整理书本笔记。包括上一次出差去调研的文件综述,都被她哗啦啦一阵翻动完毕,塞进了透明的袋子里。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钥匙拧动声。 有人进屋。 正是许星辰。 许星辰醉得不轻,喊道:“姜锦年!” 姜锦年吓了一大跳。仿佛在家偷藏一个男人,马上就要被室友发现,她连忙对傅承林说:“许星辰回来了,你先走吧……”她自觉对不起他,退让道:“我明天坐车去你家找你。” 傅承林指节反扣一下桌面,道:“我家就是你家。” 他连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 姜锦年只好说:“明天,我坐车去我家……找你。” 傅承林道:“你这是答应了。” 强词夺理。 许星辰已经摸索到了姜锦年的门口。她往常每次聚会之后,都要和姜锦年聊天——这基本是她们的习惯和日常活动。许星辰内心积攒了许多素材,急着与姜锦年分享生活点滴,然而,然而,姜锦年竟然反锁了房门。 许星辰问道:“咦,你在干什么?” 姜锦年百口莫辩。 她此时开门,许星辰就会发现傅承林。虽说,她和傅承林之间十分清白,并没有在做一些见不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