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企划书》,公司成功拿到了电商合作的合同,规模扩大,排名升涨,荣誉和嘉奖却不在高东山身上。 高东山方才明白:人外有人,官外有官。他想在公司混得好,就得习惯“丛林法则”。 他再一次念起罗菡。 罗菡离职了,离得不光彩。在职期间,她重点栽培过两位助理:一个是夏知秋,另一个就是姜锦年……有没有可能,高东山猜测,只是一点儿可能——他喉咙哽住,不敢往下想。 他再度疏远了姜锦年。 姜锦年压根没注意。 这两周以来,她思路杂乱,工作困顿。 夏知秋敏锐地察觉到了,问她:“姜助理,你生活上有不顺心的事吗?” 姜锦年双手背后,站在他的办公室内。窗边摆了一个金罗汉——那是罗菡的东西,没收走,没扔掉,只是被夏知秋从桌面挪到了窗边。 阳光照耀下,分外灿烂耀眼。 姜锦年回神,应道:“没,谢谢关心。” 夏知秋笑:“我俩需不需要这么客气?” 他一身黑色西装,帅气挺拔,左手支在办公桌上,略略挡住了视线。他正在思考换手率的问题,姜锦年就忽然开口:“我跟你,还是可以有话直说?” 夏知秋点头道:“你说。” 姜锦年淡忘了傅承林的嘱托。 傅承林曾经教育她:你别站队,更不能帮人背书。 姜锦年却把一切顾忌抛之脑后。 她像是要为谁争一口气,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上个月,你和罗菡在办公室吵架,我也在场。你提到谭天启的老鼠仓,罗菡不让你追查,你气得不轻……你是不是猜到了当年的真相?” 夏知秋双腿伸长,左右两手搭合,五指相抵。他半笑不笑地盯着她:“你不用绕弯。心里怎么想,你就怎么讲。” 姜锦年被他诱导,直说:“谭天启没接触过老鼠仓,或者,他是帮罗菡隐瞒了老鼠仓。假使他手脚肮脏,背景不干净,公司为什么要卖力捧他?领导们一个比一个精明,没人是傻子。” 夏知秋眼睛一眯:“你错了。” 他下颌微绷:“你还是胆小,你不敢质问我,罗菡是不是被我这个叛徒举报了。” “所以呢,是你吗?”她倾身靠近,眼底落入灯光,忽闪而明亮。 夏知秋抬高手背,作势轻咬一段骨节。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我讲句真心话,如果我知道罗菡介入了老鼠仓,我绝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三个字。她出了事,我失望且难受。大家都是一起拼搏上来的同事。今年中旬,基金排名最低时,谁的心里能好受……” 姜锦年冷笑道:“你在跟我打官腔?” 夏知秋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并不信任我,不想听解释。” 姜锦年左手按住一份报表:“你已经是最大赢家了。” 她盘点他的收获:“张霄宇是老牌经理,经过几次牛市熊市,资历高,业绩稳,经验又充足。他是公司的宝藏,很久没有带过新人了。你一上任,张霄宇就来辅导你,哪怕谭天启都没这个荣幸。” 她说出了实情。 她还咄咄逼人。 夏知秋闭一闭眼:“你跟我吵什么,大把事情没解决,咱俩先内讧了。罗菡以前是真惯着你,让你一心扑在研究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姜锦年没听懂他的意思。 夏知秋赶客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还要有事忙。” 姜锦年只能离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