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名女子身着水绿色轻纱罗裙,衣带飘飘,款款而入,头上繁复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叮当响,柳眉杏眼,肤白貌美,眉心点缀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格外引人注目,她柔声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青颂几乎看呆了,她深居简出,小时候接触的是王家村的女人,觉得张寡妇已经好看到天际了,后来又在拂晓宫待了四年,哪里见过如此女子。 哇,长得真好看,头发真好看,衣服真看好,眉心那朵花也好好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只求方便而让六月挽的发髻,暗叹了口气。 原先六月对她说,女子长大了,是要打扮的,她本是毫不在意,可如今才发现差距在哪。 容妃行过礼,发现谢正张漾都在,瞥见一旁瑟瑟发抖的桃绒,眼中不动声色的划过不耐,依旧温声道:“谢大人和张大人也在呢。” “容妃娘娘吉祥。”张漾作揖道。 容妃才发现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人,干涸的血迹斑斑,她嫌恶的皱起眉头,有些反胃 “爱妃来。”沈良州招手唤她,笑意盈盈。 “皇上怎的找了这么个东西来吓臣妾。” 容妃不满的噘嘴。 “这人是谢二公子,几年前失踪,混迹在宫中,接连害死两条人命,张漾问出他两年隐匿在丽华宫。” 话说到这,沈良州顿了顿,继续道:“爱妃未进宫之前,应当是与谢家常走动的,在这后宫中,可曾见过谢二公子?” 容妃望着那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人,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她白着脸往沈良州身后躲,摇摇头:“臣妾未曾见过。” “吓着了?” 沈良州眼里含笑,嗓音低沉。 “可不是吓着了。”容妃拍着胸口,嗔怪道。 “好,咱们不看。”沈良州转身,面朝跪地的桃绒。 “那爱妃可认得这人?” “这是臣妾宫中的人。”容妃用袖子半遮住口鼻,掩盖住淡淡的血腥:“不知她犯了什么,惹得皇上生气,等回去臣妾定会罚她。” “回是回不去了。”沈良州淡淡的开口,背手而立:“朕现在怀疑她与谢远飞私通,私自把他安顿在丽华宫。” 桃绒脸色惨白,痛哭流涕不住磕头:“奴婢冤枉!皇上饶命,奴婢没有!” 沈良州置之不理,笑吟吟问谢正:“谢大人,你对此事可有何看法?” 谢正垂着脑袋,令人看不清神色,只重重磕头:“全凭皇上做主。” “那便好。” 沈良州敛去笑容,示意在旁等候的御医将谢远飞抬出去医治,谢正松口气,叩头谢恩,起身要跟着去。 “另公子自有御医照料。”沈良州寡淡一笑:“谢大人还是陪朕审理此事。” 谢正一顿,拱手应了声,与张漾并排站在一旁,不知小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秽乱宫闱,乃是死罪,朕已命云湛搜了丽华宫,相信多多少少会留有一丝线索,若是没有。” 他扭脸看着谢正:“那还要麻烦另公子了。” 谢正道了声是。 张有福从外进来,手中端着木质的托盘,福身行礼:“按照皇上吩咐,奴才已带人去丽华宫里里外外的搜过了,除去一些日常用物,在谢公子的枕边,发现了这个。” 他将托盘之物高举至沈良州面前:“至于其他,下人们还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