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分明就是轻薄! 白若兰咬着下唇,心里恨死了李念。 她娘亲的屋子尚点着烛光,白若兰心里踏实几分,想起所受委屈,立刻就红了眼眶。 太欺负人啦! 隋氏正在收拾书信,年后就要准备离开边城的行囊,她感觉一切很不真实。十余年不曾想过的家乡,十余年不曾见过的亲人。两个弟弟都长大了,快要谈婚论嫁。 “夫人,大小姐来了。”丫鬟的话音还没落,白若兰已经推门而入。她和爹娘可没那么多讲究,偶尔撞破爹爹做坏事儿,搞得白崇礼非常懊恼。 “娘亲……”白若兰小猫似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隋氏轻轻一笑,胸口处被什么溢满,她的宝贝,她的乖闺女。 一句娘亲,道尽心酸。 白若兰根本无需酝酿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隋氏傻眼,说:“怎么回事儿?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呀。” 白若兰摇头,有苦难言,她觉得那事儿好丢脸,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隋氏当她发孩子脾气,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说:“可是累了,大晚上过来干甚,我命人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一泡吧。” 白若兰垂下眼眸,用力的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隋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划过一双清澈动人眼眸,清秀的眉毛,以及小巧高挺的鼻子,说:“瞧这两日胡吃海塞的,我瞅着你脸上肉可多了不少。” 白若兰脸颊红晕,扑进娘亲怀里,紧紧搂着她,开口道:“娘亲,李念小叔叔是坏人。她欺负我。” 隋氏无语的瞥了下唇角,这话白若兰告状一两次了。可是李念那人刻板冷漠,实在不像是会主动欺负孩子的主儿。不是她对白若兰没信心,而是这丫头有时候是挺爱耍小心眼,偏偏还觉得自个好聪明。 白若兰自是看出娘亲不看重的眼神,更觉得委屈,哽咽道:“你们为何都向着他。他真的欺负我了,他捏我手,还摸我脸……”亲这个字,终归是没脸和娘亲说。 隋氏愣住,蹙眉道:“你可是误会了什么?你是不是主动挠人家来的。” “我挠他干什么啊,娘亲!真的是他主动招惹我的……他!”白若兰鼓着嘴巴,郁闷道:“他今天还把我抱下马车的,不信去问绣红。”她胸口处涌上一股气,哽咽的说:“大家都看到了,太丢脸了。” 隋氏总算认真起来,她仔细打量白若兰,见她是真生气,而非羞涩,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隋氏思来想去,将所有丫鬟打发出屋子,拉着女儿手坐在床边,问道:“他如何碰的你。” 白若兰咬牙,有些不堪回首。 她把手覆盖在娘亲手背上,说:“就是这么攥住啊。我觉得他有病……” 隋氏目光一沉,道:“他可说过什么?” 白若兰绞尽脑汁回想,说:“他要求我陪他下棋。” “还有呢?” 白若兰摇摇头,道:“没有了。不过经常给我好东西!看起来都很贵重,好像姑姑每年给我寄送的年礼似的,很稀有,质地优良,要么就是市面上找不到的。” …… 隋氏郑重起来,说:“我知道了。今日开始你住在我院子里的东厢房,我正好收拾包裹疼出来地方了。” 白若兰顿时心情变好,道:“娘亲,我以为你会让我同你睡呢。” 隋氏无语,戳了下她的额头,说:“臭丫头,你不想要弟弟啦。” 白若兰眼睛一亮,主动摸了摸娘亲肚子,期盼道:“小弟弟,你早日来投胎呀!” 隋氏无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白若兰解决了自己的难题,立刻又恢复大大咧咧的样子。她住在爹娘的院子里,李念总不会寻过来了吧。 白若兰和娘亲腻味了一阵子,便携着绣红进了东厢房。她本来院子丫鬟婆子小厮加起来三十个人左右,必然只能暂时留在原先的院子。唯独将贴身大丫鬟和二等丫鬟唤来侍候。 白若兰身心疲惫,早早入睡。 隋氏一边,则是将书本先收拾好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