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念懊恼的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他刚刚仿佛失了心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差点就想要了欧阳灿的性命。 只要一想到兰姐儿可能会喜欢灿哥儿……他就有些着了魔。 他静不下心,着急想和大家解释,却也晓得事已至此,白家人不会对他有半分好感。尤其是知道他身份的欧阳灿和白崇礼。 这世上有些人家是巴不得女儿可以嫁入皇室,但是也有些人家,视皇家如牢笼,不忍女儿嫁进去受半分委屈。 偏偏白家就是后者…… 黎孜念回到书房,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白若兰决然的目光。 墨雨将一叠信函摆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黎孜念心烦,随意翻看,其中一封来自南域,是欧阳穆的字迹。欧阳穆是靖远侯府嫡长孙,性格孤僻…… 黎孜念辈分上是欧阳穆的舅舅,实则两个人却是常以兄弟相称,他偶尔好叫欧阳穆一声大哥。欧阳穆为何会至今不娶妻子,别人不晓得,他确实非常清楚。 欧阳穆心底有个姑娘,他一直在等她长大。 ☆、第47章 黎孜念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一直不懂欧阳穆为何如此决然,如今却是有些理解他。 他满腔心事儿无处诉说,索性给欧阳穆写了封信过去。将目前状况事无巨细的写出来,寻他找个解决办法。唯有在欧阳穆面前,黎孜念还有几分孩子气。 殊不知他写着写着,心头委屈涌上来,竟是差点流下眼泪。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谁这般欺负他,全然不顾他心情为所欲为,偏偏他比谁都想让着对方。尤其是刚才眼底的一片鲜红色,至今令他心有余悸。明明是那么小的划痕,为何会流血…… 兰姐儿皮肤白嫩至极,可会留疤痕? 他做事情没有轻重缓急,她可会厌他一辈子! 黎孜念懊恼不已,信函中亦是带着浓浓的情窦初开的孩子气。 入夜后,白崇礼归家听闻此事儿,着实有些伤脑筋。 隋氏一边替他宽衣,一边唠叨着说:“老侯爷这般宽厚的人,怎么会有念哥儿这种脾气的小辈儿。我听灿哥儿说是舞刀弄枪时候没注意划到兰姐儿。可是我私下审过绣宁,她明明是有苦难言的样子,莫不是念哥儿品行不端,对咱们家兰姐儿做过什么?” 白崇礼半眯着眼睛,道:“兰姐儿如何说?” 隋氏叹气,说:“还是原来那番话。她把念哥儿送给她的东西都放入箱子里,托我转嫁给容妹。咱家兰姐儿本是霸道性子,如今都躲他不成,可见这孩子平日里怕是很难接触。” 白崇礼始终沉默着,说:“明个我和灿哥儿好好商量一下。” “灿哥儿?”隋氏诧异的看着他,道:“这事儿和他有关系?” 白崇礼思索片刻,道:“我要管他要句话。” “什么话?”隋氏纳闷道。 “是否愿意一辈子对兰姐儿好!”白崇礼深邃的眼底是对女儿最深切的关怀。 隋氏见他如此,说:“崇礼,为了我们娘俩,你辛苦了。” “傻瓜!”白崇礼捏了捏妻子手心,道:“我就兰姐儿这么一个孩子,她若是过的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人父母,到处奔波,还不是为了孩子。” 隋氏摸摸肚子,轻声道:“没给你生个儿子,没有给兰姐儿留下一个男孩保护她,我心里真难受……” “别说了,岚馨。你我还年轻,日后如何谁又知道呢!” 白崇礼一手把妻子揽入怀里,温柔的说:“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嗯,我……我会努力地。”隋氏脸颊通红,小声的说。 白崇礼最看不得妻子如此,没忍住就把妻子推倒在床上办了,两个人完事儿后还耳鬓厮磨了一阵,这才舍得起身洗一洗。已是寅时,两个人却都睡不着,平躺着睁着眼睛…… 白崇礼和妻子两手交握,感慨道:“一转眼,你我都要为兰姐儿操心婚事儿了。” “嗯,眼看着家里来了个身份高贵的少爷,我都有些后悔没在年前直接和妹妹妹夫把两个孩子婚事儿定下了。现在反而进退两难,随时揪心着。” “哎……谁曾想会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