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大概不该在刚收徒的时候,跑去跟邀月咨询这个问题 。 虽然她记忆还未彻底恢复这件事,对邀月来说已经是个深入认知的事情,但问出来有点掉她的格调。 再说了,对未来保留一点未知反而还挺有意思的。 托云姑的福,史扬天和燕南天从人质的状态被解放了出来,甚至戚寻也浑不在意地松开了对两人的桎梏,但江小鱼却显然没有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待遇—— 这句话是江小鱼说的,不是戚寻说的。 “把你们放了无所谓,有我在你们便没这个本事将他带走,但论起亲疏远近,江小鱼又跟云姑没什么关系,我何必将他放了,平白让邀月宫主不快。” 听到戚寻这么说,邀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放松的情绪,她是暂时性地对天水神功的兴趣占据了上风,却不代表着她真就打算放弃此前的双生子相残的计划。现在看戚寻对此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她也轻松了不少。 “说起来我其实还是挺好奇江小鱼的父母到底跟大宫主你是什么仇怨的。”戚寻问道,“这是能说的事情吗?” “等他们其中一个死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邀月回答道。 “你这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偏袒你徒弟的意思,换了是我一定说,等江小鱼被无缺杀死的时候就会揭露真相的,你说是不是?”戚寻一边说一边跨上了充当坐骑的大白老虎,朝着龟山行进而去。 邀月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要不是戚寻看起来对此并无深究之意,邀月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已经被她看穿了。 在这种欲盖弥彰的心思之下,她脸上越发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骑上了另一匹白虎赶上了戚寻的脚步。 “偏袒……我当然是偏袒自己的徒弟的。”邀月的声音跟她的脸色一样冷冽,让人几乎怀疑她所说的到底是偏袒还是仇恨,“我甚至为他准备了一把神兵利刃。” 自这位移花宫大宫主的袖中取出的墨绿色短剑,在秋日本就少了几分温度的光照之下,显得愈发剑气森然。 “果然是好剑。”戚寻朝着这把名为碧血照丹青的短剑看了眼, 邀月说这东西是神兵利刃的确不为过。 不过这把剑长一尺七寸的短剑若是放在孙青霞那把朝天剑边上大概对比会越发鲜明,只可惜隔着世界毕竟没有这个机会。 “邀月宫主,用这把剑来取我的性命,你是不是未免太过看得起我了?”小鱼儿被怜星压着追了上来,正听到戚寻和邀月的对话。 小鱼儿可没什么自己的对手又被武器加强了的自觉,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调侃了句。 “我听说这把剑制造出来的时候,铸剑师将妻子儿子都献祭进了铸剑的炉子,这把剑却还是没有铸成的样子,于是他干脆自己也跳了下去。” 看戚寻有兴趣听,小鱼儿越发来了兴致,顶着邀月不悦的目光继续说道:“要我说他就该第一个跳下去才是,牺牲自己的妻子儿女算什么男人,不过传说嘛——” “总之就是在这个铸剑师跳下去之后,这火中冒出了一片青光,正是宝剑将成的样子,一时之间雷鸣电掣,有一个路过的道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你猜怎么着?” “他就将剑给取出来了?”戚寻觉得江小鱼实在是很有去讲说书的天赋,回了句。 “当然不是,是这道人也死在了这把剑之下,至此这把剑就得了个不祥的名头,后来有人传闻——当然也不知道这是谁能传出来的传闻——说是此后谁若见到这把剑,谁就迟早会死在这把剑下。”江小鱼回道,“但你看若是这传言是真,我江小鱼黄泉路上竟然还能有几位相伴,也实在是平生幸事了。邀月宫主,你将剑送给花无缺吧,我先领死就是。” “……”邀月简直要被江小鱼烦死。 她明 明是想看到对方恐惧,偏偏江小鱼从恶人谷这种阴森之地出来,比谁都能找乐子。 最让她头疼的就是,戚寻这个乍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脑回路绝对不对的家伙,居然还跟江小鱼又聊了起来,她从袖中捏出了一截百丈含光绫问道:“那你知道我这个武器的来历吗?” 看戚寻表现得郑重其事的样子,江小鱼还真开始考虑了起来,“莫非这是什么谁看了都会用这东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