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寻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左前辈这话说的……总不会有人将两位二爷做个比较的。” “这可难保,我这上赶着来给薛衣人解围,看起来实在很像是跟他站一边的,这个关系还是要分一分的。” 左轻侯与戚寻一道走出了会客厅,正撞上了薛红红和花金弓。左轻侯的话落在这两人耳中,差点让她们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话,但看对方风度不改地又跟她们打了个招呼,这才跟着戚寻去见其他人,又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听错。 等左轻侯跟戚寻的身影消失在院墙拱门之后的时候,薛红红才如梦初醒一般小声问道:“方才那是左轻侯?” “不是他还能是谁?”花金弓冷哼了声,左轻侯这会儿的表现可抵消不掉那句恶太在他这里留下的坏印象,但她又跟了句:“他这做派倒是无怪乎我家那个将他视为自己的至交好友,不过大概若是今日遭灾的是他,你父亲也会替他说话的。” “那这……” 这算什么仇敌呢? 薛红红有点想不通。 但这对薛家庄来说无疑是个好事,若是此时还多个上门来发难的敌人,在薛衣人出关之前的日子可就要难办多了。 虽然她估摸着等到父亲出来,可能要先怀疑人生一下,甚至怀疑自己的薛家庄已经易主了。 大概是因为戚寻这个领头的待在这里自在得很,连带着跟她前来的一众人也挺自得其乐的。 薛家庄傍山而建,庄园并非只建在一片平地之上,而是随着山势抬升,其中风光最好的一处院落正临着一侧山崖,院中修竹林立,又有一条路通向断崖处的石台,正逢秋日水汽深重,便有一片云蒸霞蔚之感,这个院落由此得名望山云雾。 这处院子就成了戚寻所说的论剑之地。 戚寻的那一手老牛破车的慢剑,和她反扣金虹剑而出的那招怒屈金虹,在从明心山庄往薛家庄来的路上,帅一帆就很想讨教讨教,但一来保不齐这是神水宫中不传的典籍,二来他毕竟是长辈,忽然说要跟小辈切磋算是个什么事,现在她主动说可以一试,他都懒得管此地是何处了。 这真正交手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薛笑人被这种剑法折腾得有多难受,有金虹剑在手,而不是用的树枝,戚寻也更觉出手自如了点,只可惜快剑还能用百丈含光绫,慢剑却不成,这实在是个必须面对的抉择。 凌飞阁同样爱剑成痴,看华真真在戚寻先前的介绍中似乎在华山地位不低,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与她打打看,谁知道这一打还是他这个关东的鸳鸯双剑被打入了下风。 华山的清风十三式在华真真的手里,甚至比之枯梅大师还要更显其剑法本质的清淡若无。 “不得了不得了,现在的年轻后生实在不得了。”凌飞阁收剑感慨。 戚寻如此,华真真居然也不容小觑,让他很是吃惊。 虽然他的感慨最后一个字像是卡在了喉咙眼,愣是没能接着说下去,谁让他看到了个对照组。 同样有些手痒的玉剑萧石本着能节约时间就节约的想法,干脆让李玉函也来试试,可李玉函才经历过 被凌飞阁斥责他动歪心思,又哪里有什么执剑的精神头,凌飞阁一转头就看到他这个外甥提剑应招左支右绌的样子,明明萧石也没欺负他,他却愣是没反应过来此刻是个指导战。 凌飞阁是真的想叹气了。 更让他头疼的无疑是坐在场边的朱藻和左轻侯两位。 这两人一个让人送来了大厨,一个自己就是个大厨,这会儿两位老饕会师,中间的桌案上摆着醇酒和下酒菜,一边欣赏着李玉函的糟心表现一边闲聊。 凌飞阁走回来的时候正听到左轻侯在与朱藻说:“同样都是外甥,你家那位倒是比李少庄主成器得多。” 朱藻摇头回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也是要头疼的。” 凌飞阁虽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