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看见勾陈紧张地在问自己什么。 一先生咽了咽口水,大声喊道:“我没事!没事!” 但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身体一阵阵传来不适感。他回过头看去。 只见那辆押送朱院长的警车,就在前一个路口处,化为了一团火焰,扭曲了周遭的空气的同时,赤红色的焰尾照亮了半边天际。 这时候没有人敢上前抢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么大的火焰会不会再次发生爆炸。 一先生也没有动,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听力逐渐回复了正常。 突然,他转过头,冷静地对勾陈说:“让人搜查警车,搜集爆炸碎片,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还有,把这孩子带回去——” 他低下头,目光停在乐乐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说:“这孩子身上,藏有一个‘秘密’。” …… 几天后,黑礁市第一部 队医院。 医生道:“从成像上来看,没有明显损伤。接下来等血象报告出来后检查一下即可,不用太过担心。” 一先生从床上坐起,拿纸巾擦了擦肚子,表示:“这回完事儿了吧,都跟你们说了完全没受伤,什么内出血……” 站在旁边的勾陈道:“先生,内出血很多时候是感觉不出来。做检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两个就怕我突然暴毙,然后你们就挨枪子儿了是吧。”一先生随手将纸巾一团,用三份投篮的姿势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问道:“飞廉怎么样?” “情况很稳定。他身上没有伤,精神上也没有,只不过被一名娴熟的心理医师进行了一次没有后遗症的现场催眠。”勾陈慢条斯理地说,“哦,先生,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是有后遗症的:直到现在他还是看不见你。” 一先生点了点头。 勾陈揶揄道:“先生,你的小媳妇跑了,现在感想如何?” 一先生道:“什么如何,不如何。赶紧把他放走,本来我也没打算把他留下。” 勾陈道:“他是这一届素质最高的新人,恐怕也是近年来最好的人选。我很快就要下岗了,到时候后继无人,您迟早要找到另一位代理人的。” 一先生说:“那我也不留飞廉。” 这个人固执起来相当固执,勾陈做了他好一阵子的一级代理人,当然也知道这个脾气。 勾陈闻言也只好点点头,说:“那我先去看看飞廉,我会尽量将他劝退的。” 离开屋子时,勾陈听到一先生没好气道:“把‘尽量’两个字去掉!” 勾陈退出b超室,拿起一先生的检查报告,正想要收起来。 突然,飞廉从外面冲了进来:“我听说先生在做b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继续跟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勾陈咳了一声,连忙将报告压在文件最下面,反身道:“他们说什么了?” 飞廉道:“我跟了一下案件那边的进度,报告说罗山精神病院里面有不少病人经历过催眠,所以看不见一先生——你们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也在2010室内受到过催眠?” 足足三天了,他终于也发现了真相,真是可喜可贺。 勾陈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飞廉啊,你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有机会退出团队的人。我实话跟你说吧,正面接触过先生的代理人都会被调到特殊部门去‘养老’。但你不一样,你被清理过记忆,甚至再也没法看见先生,你现在可以全身而退——” “退什么?退到哪里去?”飞廉冷静地反问,“早在我志愿加入项目的时候,在我接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