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说:“你就想象一下吧。比方说我们两个被困在卫生间里的时候,我可以用u型管道强行续命,结果有十万个人冲上来摇着我的脖子说‘我来给你人工呼吸!’,我不得不把管子给某个人看了,然后这个秘密就没!用!了!” 飞廉:“……” 哦,这个情景太形象了,那个该死的闹鬼卫生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飞廉甚至可以想象到一先生满脸生无可恋地被一队保镖簇拥着,然后坐在马桶上窒息了。 等等,坐在、马桶上、窒息……怎么组合起来这么好笑! 飞廉一个没忍住:“噗嗤。” 一先生:“……” 勾陈:“……” 一先生难以置信地问勾陈:“他刚才笑了是吗?当我描述自己九死一生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开心得笑出了声?!” 勾陈咳了一声,努力转回到严肃的话题:“好了,先生。我知道对秘术师来说,有时候人越多反而越拖累你,但是这回非同小可。你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民间催眠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养蛊组织。” 一先生说:“我觉得带上飞廉就够了。你看看这个人雄壮的胸大肌,他一个人能顶的上你一百个人。” 勾陈说:“可是刚才你九死一生的时候,他笑了。” “……”飞廉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不是在笑先生九死一生。”我在笑他坐在马桶上窒息……噗嗤。 一先生和勾陈看着飞廉,一先生说:“他又笑了。勾陈,我该怎么办,我只用一个月时间就把你们这最有前途的新人给玩坏了吗?不知道你们准备了几个备胎,嗯……” 勾陈说:“说正经的,先生,你起码应该再带一个人。飞廉甚至连你的身份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能指望一个只知道喊‘一先生’的人准确地定位到你。” 飞廉说不出话来了,勾陈所说的这个问题是真实存在的。他能认出一先生的脸和声音,但他至今不知道一先生是谁。假如他们处于相隔较远的情况下,他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联络他。 就在这时,一先生突然说:“我叫衣影。” 像是一道惊雷突如其来地炸响。 勾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飞廉也愣住了,下意识道:“哪个一?还是一先生的一吗?” 衣影笑了一下,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个人不让飞廉知道就不让吧,还偏偏要加上‘永远’这两个字。 勾陈说:“先生,我记得几天前你还在极力阻挠年轻人加入秘术师编制。” “他让我没的选择。”衣影说,“总比你们再挑几只猪来给我搭档的好。还有,勾陈,刚才我可是告诉他名字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勾陈无言以对。 衣影是对的,既然他的名字已经说出口,那么除非再违规操作,催眠飞廉忘记掉一切,否则就是无法转圜的了。 就在几天之前,飞廉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和毅力——这其中甚至还有勾陈献上的一臂之力。 也许这对搭档在短时间内确实是无法拆分了。 勾陈于是想了想,说:“好吧,先生,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飞廉的。这次行动我会让人在外围进行监控,尽量不妨碍你们。但是,一旦发生计划外的变更,我会立刻让人介入!” 衣影吹了个口哨:“没问题。” 特勤处立刻又开始加班加点地调查夕隐会的事情。 这个民间组织隐藏得非常深,这一点和其他秘术师是一样的。大多数意识到秘术第一规则(知道的人越少,秘密越强)的人,都会下意识将自己隐藏起来。 按照特勤处的心理专家给出的理论,一个知道秘密的人的心理会分为以下几个阶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