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厌恶至极,连个眼神都不愿给她,院门没杠直接推门而入,小李氏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恨的跺跺脚啐了一口唾沫,没心情再出去溜达转身回院。 等大牛回来可得交代他,要死缠着他这个三弟,她可是听大亮家的说老二老三在府城没少挣钱,如今发达了,看在公婆和亲兄弟的面上,怎么也得帮衬他们一把。 三牛走到院中,只见江春枝在洗衣服,没看到江父和李氏。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江春枝突见三牛回来,怔了下待确定没看错后,站起来哽咽着和他打招呼,说完泪珠情不自禁的滴落下来。 爹瘫痪了,娘累的早上起不来也病倒了,大哥去李家庄找大姐现在还没回来,大嫂不进屋伺候,如今只她一人面对病中的爹娘,陡然看到三哥回来,即欣喜又委屈。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咱爹咱娘呢?出什么事了?!”他刚才觉得小李氏话中有话,听起来不太对劲,现在又看到妹妹这样,心里急的不得了,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 “三哥,你进屋就知道了,娘在我屋里呢!在发着烧,还没来得及抓药,大哥喊大姐去了。” 三牛听江春枝说李氏还在发着烧,连药都没吃,顾不上问江父怎么样了,抬脚奔到李氏所在的房间,只见床上的李氏双目闭着,面容瘦销,脸颊潮红嘴唇干裂。 他心里酸涩难当,扑到床前握着她的枯燥的手,哑着嗓音说 “娘,我是三牛,我回来了,您咋样了,我这就去镇上给您抓药。” “三牛啊,你啥时候回的,二牛呢,二牛是不是也回了?” 李氏烧的有些昏沉,听到三牛的声音,以为是在做梦,勉力睁开眼睛,没想到真的是他,心中异常开心,视线扫向他身后,没找到江沛,于是出声问道。 “二哥在府城,二嫂有了身孕抽不开身,让我替他回来看看您和爹,对了,我爹是不是也病了,抓药了吗,我去镇上一起抓吧。” 当前这个情况三牛就算再心急也只能先把他的事缓缓,随后再同他们讲,最紧要的是先去给他们看病抓药。 “兰香有身子了,好,好!只是身边没个人照顾,苦着她了。你还没去看你爹?唉,你先去看看他吧,记得说话多顺着他点,别和他犟嘴,你爹现在脾气怪的很。” 李氏听到兰香怀孕后,憔悴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说到江父时叹口气,疲惫的不想多说,她现在的身体耗的太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江父卧床以来她白天黑夜的照顾,即操心老伴又惦记出门在外的两个儿子,忧思过重又加上身体连日劳累,生活条件又不好,几重因素加起来才让她突然发起高烧,没法起床。 三牛听李氏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他爹难道比他娘病的还严重?带着疑惑走进了江父的房屋,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头。满屋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而江父正躺在床上愤怒的拍着床沿。 “爹?”看到江父这个样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喊了声。他和二哥出去才几个月,家里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中即烦躁又难受。 江父看到他,深陷眼窝的眼睛亮的吓人,颤颤巍巍的抬起胳膊指着他,模糊不清不清的说着话,三牛凑近跟前,仔细辨别才听清他说的是:兔崽子,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咋没见二牛?! 三牛听了五味杂陈,都这样了,性子还如此刚烈,娘要顺着他些,他也觉得老爹现在这个样子挺可怜的,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找的。 他不搭理他,随他呜呜哝哝的去骂,挽起袖子清理床上的排泄物。 李氏生病卧床也没办法照顾他,只能随他这个样子,清理完毕后,又用热水给他擦擦身。此时江父好像有了安全感,不再吵闹,默默的看着他。 “娘累病了,我要去找丈夫抓药,晚会再过来看你。爹,求你别再折腾了,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还不待江父又要炸毛,吹胡子瞪眼,三牛就已经离开了房间,虽然平时和他顶嘴,对他的某些做法特别反感,但如今见他变成这个样子,心里挺难受的,走出房外平静一会心绪。 “三哥,上次是二嫂娘家的人带着一位大夫给咱爹看病的,我觉得医术挺好的,要不你先别去镇上抓药,去姚家庄请那位大夫先给咱娘号号脉,看得的啥病再抓药。” 他觉得小妹说的很有道理,镇上坐馆的医生肯定不愿意大老远的跟着他来家里,只凭口头描述病情,很不靠谱,万一耽误他娘的病情咋办。 刚好可以把二哥二嫂给姚家带的银子和东西送过去,再顺便报报喜,二嫂有身孕了,在府城生活的很好。 交待春枝照顾好李氏后,拿着礼品要去姚家庄,走到村头和江大牛和江春花碰到一起。 “三牛回来了,太好啦,刚好回来替替咱娘和大牛,听大牛说咱娘都累病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