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提剑穿过竹林, 他沉眉压目,龙行虎步,周身气场全开, 甚是骇人。 王参将的随从守在卧房外边, 一抬眼,见顾湛来到了面前,双腿忍不住发颤,下意识要给房中的王参将报信。 不料顾湛面罩寒霜,手中剑光一闪,竟是直接割断了他的喉管。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身手利落地把随从的尸身拉了下去。 …… 王参将一路尾随进入卧房,陆茗庭一转身,见屋中多了个陌生男人, 吓得花容失色,双目通红,又看他满面垂涎, 蠢蠢欲动,心中恐惧无比,奈何鸾凤毒发,她区区一介女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步步被他逼到了床榻角落里。 “美人儿,别怕,让本官来疼疼你!瞧瞧你喘的,脱了衣裳就不难受了!” 王参将淫|笑着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往床榻走去,忽然听闻“轰隆”一阵巨响,卧房两扇门猛地大开,顾湛突兀地出现在暗影里。 他一脸阴阴恻恻,狭长的凤眸深不见底,仿佛燃着两簇幽幽的火焰。 顾湛也不说话,锐利的眼神攫住王参将,压迫感顿时席卷他的全身。 王参将吓得身子一僵,眼珠转了转,忙讪笑着冲他拱手行礼,“顾将军,这女子浪|荡的很,非要勾着我来房中一度春宵……” 话未说完,顾湛已经大步上前,挽起璀璨晃人眼的剑花,一连刺出十三剑,整整挑断王参将身上十三处筋脉,然后重重一脚踹向心口,将他死死踩在脚下。 王参将被踹到地上,猛撞出一声沉闷响声。 顾湛脸上一片暴戾之色,凤眸阴冷地望着脚下之人,周身顿时升腾起浓重杀意。 筋脉断裂,剧痛钻心,鲜血从十三处伤口喷涌而出,王参将的瞳孔剧烈收缩,惊恐抬眼看着男人,忍不住苟延残喘地求饶。 岑庆抱剑立于一侧,见顾湛眼底一片血光,眉宇间全是杀伐之意,便猜到今晚他要大开杀戒。 一连刺出十三剑,精准挑断经络血脉,却偏偏避开要害,是故意要折磨人致死。 顾湛瞄见床榻里的一角蔷薇色裙边,知道陆茗庭躲在里面,一把将她拉出来,等看清楚她的情状,脸色陡然一沉。 她面色潮红,浑身发颤,左手握着一柄锋利的金簪,皓白的纤细手臂上有一道半寸长的新伤,正潺潺往外流着血。 方才陆茗庭情难自抑,被歹人步步紧逼,怕一时把持不住,被歹人污了清白,凄惶无助之下,竟是狠下心,拔下金簪,划破手臂,用伤口的痛意压下鸾凤毒的蚀骨之感。 此时见顾湛把王参将制服,陆茗庭立刻崩溃了心理防线,恐惧和无助漫上心头,大哭着扑到他怀里。 顾湛又怒又怜,大掌握住她冰凉的瓷白脸庞,缓缓摩挲泪痕,声线森冷,“他有没有碰你?”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陆茗庭身子一颤,布满泪痕的脸上又带出几分娇态,勉强咬着下唇,才不发出羞人的低哼。 她哽咽两声,垂眸摇头,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没有。” 顾湛看她这般情潮翻涌,略一回想他来迟的后果,便怒火高涨,凤眸燃起灼灼火光。 碰她一下,便砍断一只手,既然没碰到,就赠他一死,让他痛痛快快奔赴黄泉。 男人的眸光凌厉炽烈,挥剑拂落碧色床帷,把她和一室血色杀戮隔开。 一剑穿心而过,鲜血喷薄而出,王参将发出一声沉闷短促的惨叫,片刻后便没了心跳。 陆茗庭瑟缩在床榻一角,因有床帏的遮挡,方寸之地晦暗无光,她双手环抱自己,听着屋中的凄厉惨叫,浑身簌簌不停的发抖,心头却划过一阵融融的暖流。 过了片刻,外头传来岑庆的声音,“将军,可要扔到乱葬岗里?” 顾湛淡淡道,“把皮扒了,扔到运河里喂鱼。”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等床帘再次被挑开,一地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