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敛被她一刺,话里也带着火气,“我当然要管!你不吃我心疼。” 白嘉会愣了片刻,立刻哭起来,“你!你整日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没个正形!你滚啊!” 木门“啪”的一声阖上,杜敛被轰出房门,靠在墙壁上,悻悻叹了口气。 方才他是怎么了?竟是口不择言说出了那样一句话! …… 岑庆走进卧房,将密信双手呈给给书桌前之人,“秉将军,此乃景国传来的密信。” 顾湛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信中内容,浓眉微皱。 这两年,顾湛带兵在北漠和景国交战,景国战败之后,老皇帝病逝,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就在三天之前,景国新帝登基,昭告天下。 这位新帝曾在民间流落过一段时间,两个月前才回到王室,登基之后肃正朝纲,激浊扬清,颇有一番手段,令人不得不防备。 顾湛捏着那信纸看了半晌,薄唇轻启,“知道了,叫暗桩继续盯着,新帝有任何异动,随时来报。” “是。” 岑庆应下,转身走出屋门,刚好和陆茗庭擦身而过。 那晚云雨过后,顾湛顾忌着陆茗庭身娇体弱,虽然每晚和她同床共枕,却没有再碰她一下。 三日过去,陆茗庭的身子恢复如常,顾湛却多了一桩烦心事。 美人每天服侍他起居穿衣,一口一个「奴婢」「将军」,好像又倒退回了两人之前的状态。 原来,陆茗庭打心眼里觉得,那晚顾湛要了她,纯粹是为了帮她解毒,而不是因为爱意。 而且她记性很好,压根没忘记那天她提及三公主,被顾湛呵斥「放肆」的事儿。 陆茗庭思索许久,决定把那场放纵的情|事忘到脑后,这两日对顾湛刻意疏远,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主仆之间的界限。 陆茗庭迈着莲步入内,拎起瓷壶给顾湛里斟了一碗茶,才笑盈盈道,“将军,是时候就寝了,婢子为您更衣吧。” 她气色恢复的很好,娇媚的小脸上白里透红,一双桃花目微微上挑,秀美琼鼻,身段儿窈窕,一身姿容明艳至极,让人见之忘俗。 顾湛凝视她片刻,薄唇紧抿,没说话。 陆茗庭凑到他身前,屈身解开腰带和环佩,又踮起脚,帮他脱下一袭银灰色绢袍,不料,衣服刚挂到云纹红木衣架上,男人的大掌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顾湛被她若即若离的疏远弄得心烦意乱,沉沉望着她,“你叫我什么?” 陆茗庭见他脸色冷峻,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不快,无措道,“叫将军呀……” 他径直打断,“以后叫我「湛郎」。” 诸如「郎君」一类的字眼,只有情人之间才会互相称呼。 陆茗庭脸色一红,张口便是拒绝,“万万使不得!这称呼也太亲昵了!” “什么都做过了,什么都看过了,区区一个称呼,怎么使不得?” 他脸上无波无澜,一本正经地反驳她。 陆茗庭咬了咬唇,含羞看他,“不一样的,那次是将军出手相救,帮我解毒,才同我……春风一度。” 她艰难说出这个字眼,羞愤交加,心头泛上几分赌气,记起他的仇来,“上回将军还为了三公主呵斥我「放肆」,才几日过去,将军难道已经忘了么?” 顾湛被她气笑了,脸色愈发阴冷,“陆茗庭,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解毒,才要了你?” 说着,他长腿一迈,把她逼到墙边,“今日索性把话说清楚。就算那天不是初七,就算你不求我留下来,我也会要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