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抱着速写本涂涂画画,不再吭声,他是没有姑娘那么伤春悲秋。 柏晴又道:“我现在都预感有人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不是柏家的小孩了。”她有些害怕握紧了柏沐的手。 “就算告诉我我是捡来的,我也接受。”柏沐轻声说,“我讨厌被瞒着。” 柏晴:“你说,阿泽知道他妈妈是那样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的爸爸,从来没爱过他的妈妈。” 柏沐歪着头说:“没什么感觉。” 柏晴:“你真冷血。” 柏沐:“因为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 听了这一句,柏晴突然就噤声了。 他们不再说话,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真相的到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互勾结的证据 陶思非缓步走在静谧的小道上,周围都是绿化,隐约可见不远处立着一幢有些年代的老旧别墅,在斑驳的树影里,显得别有味道,可他的心情却没有步调那么平稳缓和…… 叩响门扉,开门的是意料中人,陶思非摆正身姿叫了一声:“官大哥。” 面前的男人满身疲态,但对来人却并不觉得惊讶。 陶思非扫视着周围,二十几年了,改革开放后大肆拆建的京城早已脱去了它原有的模样,可唯有这里——这一块地皮,仿佛与时代脱了轨,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切都没变,“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他看向官林运。 对方似乎在他看似怀旧的目光中有所动容,转身留了门,后者毫不犹豫地尾随而入。一入内,扑面而来的童年记忆,更是让陶思非心情起伏。 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他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被官林运到来这里学画画,同样一前一后地穿过门厅,去拜见那位年轻的艺术家…… 可是,那个原本挂满画作的房间,现在空空如也,唯留画室中央,一块被幕布遮掩的画板,以及画板前距离恰当的高脚凳。 空荡荡的房间让陶思非不安起来,他想走上前去撤掉那块幕布,不料被官林运一把拽住:“你做什么?” “画呢?”陶思非瞪着官林运质问,“夏骁川的画去哪儿了?” 官林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烧了。” 陶思非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官林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 陶思非笑了笑:“当然,还是要跟您叙叙旧的。” 官林运松开他,负手而立:“我没想到,当年好心培养你,让你跟骁川学画,却是养虎成患。” 陶思非嘴角浮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好心培养我?官林运,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为了培养我,还是为你们官家当年的冤孽赎罪?” 官林运眼皮一跳:“当年……” 陶思非无礼地打断:“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官林运:“……” 陶思非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画室,反问:“你说我是虎,那你对夏骁川来说,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官林运转过身,“我知道和秦兴联手的人是你,海纳集团背后的人也是你,掀起舆论狂潮,让所有人开始议论夏骁川的人,也是你……如果你要为你的父辈报仇,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但你的目的是夏骁川的画作,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官伯伯,您是不是误会我们了……”就在这时,门廊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官林运瞥了陶思非一眼,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就明白了。 “抱歉,我看见门没关,就擅自进来了。”秦孟元笑吟吟地耸了耸肩,“官伯伯,陶大哥向您打听夏骁川的画,并不是想‘独占’它们。”“独占”二字刻意加重,仿佛在暗指什么。 官林运:“那你们想做什么?公开作品让人们继续议论么?” 秦孟元:“这不是挺好,正好让大家都欣赏一下夏骁川的才华。” 官林运:“你们也调查了许多,难道不知道夏家的家训?” 秦孟元笑道:“官伯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连秦始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