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下去呢老倌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掀我下去呀。” 窦宏朗气结,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死?” 管平波呵呵:“我要是个糊涂人,才是想死。你到底打什么歪主意,说来我听听。我是你老婆,有甚么要我做的只管说,我能做便做,不能做的你自寻能干人去。但想要稀里糊涂的作弄我,就是做梦!” 窦宏朗连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把气咽了下去。巴州堂客彪悍远近驰名,打老倌的事一月少说能听见十来件。众人不说堂客不遵三从四德,反倒要笑男人打不过老婆。他实丢不起这个人。憋了半晌,才道:“我细同你说,你先下去。” 管平波方放开窦宏朗,自捡了个床头坐下。 窦宏朗翻身起来,略有些狼狈的道:“你的功夫到底跟谁学的?” 管平波想了想,瞎编道:“原先我们刘家坳有个道馆,里头住了个退隐的道士,小时候看我伶俐就传给我一套武艺呗。” 窦宏朗忙追问:“还在不在?” 就是找个死人顶缸的!管平波故作哀戚道:“大前年一病死了,我家那是穷的叮当响,无钱替他收尸。幸而众人都认得他,村里的刘大户替他做了法事的。”半真半假的话,管平波不怕他去查验,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 窦宏朗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觉得我与大哥,哪个好?” 管平波咯咯笑道:“要听实话?” 窦宏朗脸色一黑:“实话!” 管平波趴到窦宏朗的肩上,悄悄道:“自然是窦高明最好,你们都跟我差辈了,哪个都不好!” 窦宏朗:“……”窦高明是窦元福的次子,今年十八,单从年纪上来讲,倒是般配。窦宏朗没好气的道,“你休想!” 管平波道:“本来也就是想想。你也是好笑,要问世人对你们兄弟的评价,怎么着也该找个外人。你问我有什么用?便是大哥比你好百八十倍,我还能偏着外人?你是不是傻?” 窦宏朗再次:“……” 管平波撇嘴道:“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事的?” 窦宏朗语气晦涩的道:“阿爷很喜欢你。” 管平波毛都炸了,等等!窦向东对她应该只是长辈对小辈吧? 窦宏朗见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没好气的道:“你想哪去了?阿爷又不是个好色的,再说你有色吗?” 管平波给了窦宏朗一个白眼道:“说重点!” 窦宏朗索性实话实说:“阿爷要我同你生个孩子。” 管平波立刻就明白了,窦向东是想扣死他在窦家。看了窦宏朗一眼,觉得比起眼前这位,窦向东的确想的长远。父母子女之间,若无特别,自是有感情的。生了孩子,她想叛出窦家的代价就大了。她自问还没有展露出单飞的迹象,那窦向东是防范于未然了?此人不可小觑呐! 心里盘算了一回,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可你每次同我睡觉,都弄的我好痛!” 窦宏朗大呼冤枉:“我哪有粗暴过了?”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我又没经过别的男人,你问我哪有,我上哪说去。” 窦宏朗给噎的半死,另找证据道:“这么多女人,独你一个喊痛的!阿竹比你娇弱百倍都不曾如此说过。” 管平波嘲讽道:“我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此言出自《战国策》,窦宏朗心中暗道,幸亏还记得,不然定要丢丑。怪道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赶上这么个文武双全的老婆,太特么操蛋了!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管平波是头一个抱怨的,遂道:“我又不瞎,破瓜时难免,次后再无异状,分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管平波哦了一声:“那怎么办?有治吗?” 窦宏朗经她一提,方想到传言有一种女子,最不能承欢,凡碰触,无不疼痛难忍。看向管平波的眼神就带着同情了,男欢女爱实乃人生大妙,这孩子居然享受不到!? 管平波又道:“不说这个,生孩子也很痛啊,我才不想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