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才肥了!你当我同姐姐一样好性子,由着你作!你带个美人来几个意思?我特么挣命为你生女儿,为窦家打江山,你就这么回报我?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我管平波是软柿子,就错了主意!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牲!”说毕,怒喝一声,“去个人,给我拿条鞭子来!我今天不收拾了这对狗男女,我就不姓管!” 杨兴旺急的跳脚:“哎哟!奶奶!你慢着些,仔细手疼。” 小厮也赶上来劝道:“奶奶,打便打了,横竖我们巴州堂客打老倌不稀奇,兵器就免了吧。 好歹给老爷留点脸面,不看老爷,只看老太爷老太太的颜面。” 末了弱弱的补充一句,“好歹别当着人打……” 陆观颐心念一动,故作焦急的拉住管平波:“你啊你,说话就急上了。 二哥千里迢迢的来,路上总得有人使不是。 便是要动怒,也得问个清楚明白。 哪有不管不顾就喊打喊杀的。” 说着,直把管平波往内拖。 窦宏朗被打的冷汗直冒,再一次见识了管平波的武力,很是俊杰的闭嘴了。 陆观颐一面拽着管平波,一面对杨兴旺使眼色做口型:“快把那女人带走!” 杨兴旺忙从地上爬起,喊上几个小厮,把竹溪的嘴一捂,就往百户所外走。 竹溪一路挣扎,好容易把人拖至门口,紫鹃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杨大叔,杨大叔,别忙!” 杨兴旺见了紫鹃,满脸堆笑:“哟,这不是紫鹃姑娘么你怎么跑出来了?看天冷,快回去伺候奶奶姑娘。” 紫鹃忙道:“你们随我来。” 杨兴旺疑惑的看着紫鹃。 紫鹃跺脚道:“嗳!杨大叔你在窦家干了一辈子,怎们今日糊涂起来?我们老爷什么性子你不知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脾气。 你当真把这姑娘卖了,他定同奶奶怄气。 如今奶奶在气头上,我们把姑娘藏起来。 过二日奶奶气消了,老爷看着姑娘还在,便在不好意思计较了。” 说着抱怨道,“老爷也真是的。 才奶奶听说老爷来了,忙不迭的换了衣裳,叫人抱小姐出来。 哪里知道他竟带了个美人。 杨大叔你评评理,遇到这等糟心事,哪个不气的要打人?”说毕,紫鹃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这话太特么恶心了!她居然能麻溜的说出来,阿颜朵,你的宣传队还缺人么?她去宣传队演戏算了! 杨兴旺叹了口气,低声道:“不瞒你说,此事老太爷并老太太都不知道。 原是挑了给小姐使唤的丫头,这浪蹄子不知怎地就爬上了老爷的床,闹出这般故事来。” 紫鹃的眼泪直打转儿:“奶奶太委屈了些。” “谁说不是呢?”杨兴旺道,“这下好了,在奶奶跟前紧紧规矩,省的一年年的长不大。” 窦家两位老仆就站在门口,把窦宏朗骂个臭死。 才悄悄把竹溪安顿进了一坐空房子不提。 管平波在“赌气”,窦宏朗自进不得主屋。 幸而管平波乃武警部队浸润出来的强迫症,百户所的屋子皆干干净净。 李玉娇寻了个看着宽敞的院子,打发窦宏朗并杨兴旺等人入住。 一同来的其它丫头,也不得进主屋,一齐挤在院子里,不许出门。 安排好一切,李玉娇才走进主屋。 果见管平波从容喝茶,李玉娇狡黠的眨眨眼:“营长,你做什么呢?可把兄弟们吓坏了。” 屋内坐着的有陆观颐、谭元洲、韦高义、潘志文并紫鹃,皆是心腹,管平波冲李玉娇点点头道:“过来坐。” 管平波对小妹子们尤其的和气,今日一脚踹翻竹溪,众人都心中纳罕。 李玉娇知道必有缘故,乖乖挨着管平波坐了。 “我才使了人,去请雪雁过来。” 管平波开门见山的道,“巴州派了四个丫头,由杨兴旺亲自押送。 才在百户所门口登记,我便知道了。” 说着勾起一抹冷笑,“我管平波何德何能,让大管家杨兴旺亲自来瞧呐!” 陆观颐一个激灵,忙问:“你是说?” 管平波吐出一口浊气,看向谭元洲道:“王洪原先是你的人,可你原先更是老爷子的人。 老虎营内的讯息,只怕老爷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本无可避免。 然而王洪毕竟近不了我跟前,远在盐井,许多政令更不清楚,我也就随他呆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