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租怎么租,你管的着吗?” 马蜂抽出刀往田埂上一插!大喝道:“吵什么吵!都别吵!有本事你们自己吵去,别拉着我传话!”两帮彼此说话听不懂的人也能吵起来,当真邪了门了! 众人齐齐被镇住。马蜂又用飞水话一字一句的道:“刘大户家的田归我们了!现我们要招佃农!每人可佃三亩,年底只收三成租子。这都是上好的水田,不赶上天灾,一年轻轻巧巧能收一百五十斤稻谷,这般划算的买卖,你们不做,有的是人要做。无非是看你们离的近,是本村人,才先问问你们。你们不满意,我就去县里张贴告示,不怕没人来。你们自己想清楚了!” 穿直裰的李光华不情不愿的道:“自来女人家都不算人头的。你嘴上说着三成租,可要女人也算人头,女人也要交租了!这么算来,租子不就高了么?” 马蜂冷笑:“对啊!你觉着划不来是不?那就别租。”说毕大喊一声,“愿意租田的来报名,不想租田的就散了吧。” 那只见女儿不见儿子的袁德水,在人群里天人交战。他家是没有田的,三成租的田着实诱人。刘大户家的田还特别好,靠着水边,种起来不费力。农忙时节请些人,把田给种了。再使女人去山上佃些旱地种红薯,便是租子高些,田里有水稻,也不怕。可看看左右,硬是不敢吱声。 也有几个有儿有女,只家族不大,势单力薄的想佃,又畏惧李光华等人的威势,皆不答言。看了看严肃的李光华,不住腹诽,你有田有地,原不关你事,怎地要拦着人家佃田了。 李光华也知道本村没田的多,一味拦着,乡亲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必定怨恨。僵持了许久,他退了一步道:“女人不能算人头,余者随便。” 袁德水眼神暗了暗,女人不算人头,他能佃的就少了。儿子生的多的又是另一番想头,跟着起哄道:“对!对!女人种不了田,没必要算他们的。”说着就喊出了心里话,“刘大户家的田那样宽,荒着不好,不如男丁可多种几亩,岂不是产量更高?” 韦高义心中暗自骂娘,然后你们就把女婴全溺死了!当老虎营傻啊!?女人的确不能犁地,飞水还好,借着产铁的地利,有足够的铁农具。天下使木家伙的多了,那木头家伙想挖进土里,得是下死力,一百个女人里九十九个没这本事。要说田不给女人种是对的,可女人头上没顶块田,就活不到成年。阴阳失调,是闹着玩的么?可这话偏不能此时告诉百姓,省的节外生枝,招来反弹。 马蜂脸色一沉,自有一股煞气。懒怠再废话,喊上韦高义就走。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马蜂一行人越走越远,袁德水再也忍不住,喊道:“等等!等等!你别走啊!” 马蜂和韦高义装作没听见,一径往前。想租田的生怕他们从外地招了人,呼啦啦的拔腿就追。韦高义的话他们听不懂,团团把马蜂围住,陪笑道:“别恼,别恼,这不是商议商议嘛。我们飞水人说话吵,只是聊聊,不吵架的。” 马蜂才松了口,道:“那便开始吧。” 第107章 明抢疯死求生 第21章 明抢 管平波曾说过, 在世间,做好事比做坏事难;做好人须得比做坏人更多心眼。韦高义先前不懂,此刻面对一群挂着脸的农民, 再没什么不懂的了。苍梧郡在朝廷范畴内, 皆不算富裕。北边依靠长江还好, 南边山林密布之处, 穷到溺杀女婴成风。他们不知道没人养女儿,将来难娶亲么?知道。可是一方面赌那个万一,另一方面着实是养育困难。就这么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地界,凭空掉下一丘肥田, 竟是没有高兴的人! 李光华等不需要佃田的, 自问腹中有几本书, 便觉着老虎营行事张狂,不合传统。至于传统因何而起, 无需深究。他们并不知自古以来四个字包含的是变迁, 且即便他们有限的生命里,不停的发生“一代不如一代”的故事, 他们也永远坚持着所谓的传统。这些人里,有些是既得利益者, 有些是以为坚守了传统就会成为既得利益者。因此, 所谓传承并不为传承, 不过是维护现在自认为有利的模式罢了。 韦高义拿出一叠契,再三强调:“土地不可转让,一旦查出, 不管你上头种了什么,即刻收回。” 农民们听着马蜂的翻译,胡乱的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