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袁德水那倒霉货,连着三胎下闺女! 老虎营越来越近,村里的人也越来越慌。谁都知道他们自家没理,又不想把好处吐出来,越发急的冒火。 就在此时,站在树梢的郑老三咦了一声,道:“走在前头的是个女人!” 孙其凤没来由的一抖,颤声道:“母老虎亲自来了!?” 郑老三道:“没有!眼生,看不真切,但肯定不是母老虎,身形不像!你们商议出章程了没有?他们离我们没二里地了!” 钱兴运便宜占的最多,吃进嘴里的肥肉,是再不能让的?一掌拍在树干上,喝道:“嬲他娘!他们是外来的,我们是本地的,怎么还怕起他们来?原就是我们村的地,哪里就轮到外人来主张!依我说,不如扛起锄头,打他个稀烂!佃什么田?抢了来我们自家分了,岂不爽快?” 众人还没做出反应,郑老三先在树梢上吹了声口哨:“好对奶。子!不知脸长什么模样?” 孙其凤猥琐一笑:“那等下就抢了来,给你做老婆!” 郑老三溜了下来,问坪上的村民:“打不打?给个准话!” 钱兴运道:“你怕不怕!你不怕我们就打!那女人敢进村,就归你了!” 坪上一阵哄笑,仿佛已经把人扣留在了村里一般。李光华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就见袁德水飘了出来。从前日起,袁德水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他一个疯了的人,只知道饿了满村乱窜寻吃的,却不知去茅房,屎尿沾了一身,臭不可闻。袁大娘照看了一夜,嫌烦,便撇在了一边,权当小儿子死了。村里预备大事,钱兴运嫌弃的瞥了袁德水一眼,扭过头去,对众人喊:“赤手空拳打不过,走,我们抄家伙!” 王汉宝跟赵岗巴不得老虎营来主持公道!哪里就想打了!然而在全村的注视下,再看看边上臭气熏天的袁德水,生生打了个寒颤。几个家里男丁少的,不情不愿的跟着回屋拿起了镰刀斧子,决定给老虎营一个好看! 李玉娇带着一个旗队,冒雨从飞水城赶来。才走到村口,七八把菜刀从天而降,直直朝他们砸来! 盾牌手反应极快的挡在前头,就听下头有人怒骂:“都说了看准人飞,把那女人砍死了,郑老三就没老婆了!” 郑老三此刻离的近,看清了李玉娇的脸。先骂了一句:“脸上有道疤,难看死了,我不要,你们哪个要?” “有疤不要紧啊,吹了灯还不都一个样。”另一个人道,“好奶。子好屁股才是真的!” 旗队长侯勇浑身汗毛直立,偷眼看面无表情的李玉娇,不明白刘家集的人怎地就寻起死来!李队长是随便能招惹的么?脑子里条件反射的背军规,被百姓辱骂,可不可以动手呢?好像不能唉!?忍不住又看了李玉娇一眼,她会怎么办呢? 李玉娇岂会因几个跳梁小丑动怒。眼风扫过全场,看到了游离在众人之外的一个呆傻的中年男人,模样与袁大姐有几分相似,猜他必是袁德水。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以及对刘家集那几个刺头的厌恶。 双方在对峙,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突然,一根套索飞来,李玉娇条件反射的挡住,却是又有几根接连飞过。饶是李玉娇的棺材脸,也差点出现了裂痕!联系前头的话,这算什么?把她当牲口套吗?不问缘由,见个女人就想绑了,与土匪何异?想起袁德水一家的惨状,登时心头火起,反手抓住绳子往前用力一扯,蹬腿箭步向前,同时拔刀出鞘。一抹亮光划起一个弧度,带起一条血线! 那村民惨叫未歇,李玉娇跨步转身,长刀擦过另一个手执套索的村民的咽喉,鲜血飞溅,李玉娇不躲不闪,任由血扑在她身上。收回长刀,立于地上,冷冷扫过全场:“还有哪个有种要抓我做老婆的,放马过来!” 全场愕然!手里拿着绳索的郑老三赶忙把绳头扔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摸索着寻找自己的柴刀,试图从赖以生存的工具上找到些许安慰。钱兴运等人也被李玉娇的战斗力吓了一跳。然兵戎相见,已无和谈的余地。老虎营一个旗队不过五十来号人,自己这边一百多精壮,莫不是两个打不过一个?遂大喝一声:“杀了他们!替我们的人报仇!把那凶婆娘扒光了,轮了她!才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袁德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跟着喊道:“老虎营有的是钱财女人,我们一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