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群。谭元洲左侧亦算客人,那便是张和泰与马蜂了。 舞台上咚咚咚的敲起了鼓,众人齐齐看向舞台,开始了!穿到古代,管平波才理解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怎么那么多歌舞。想是一开始留下的传统。近代好歹有了科技基础,在此时却是连个扩音设备都没有。说相声,后头听的见么?便是唱戏,也多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大家看的更多的是表演,而不是情节。当然,此时能够上台表演的,皆有一把好嗓子,声音能传的老远,也是本事。 鼓声停,横竖听不清说话,主持人就省了。第一个上场的,自是最受欢迎的阿颜朵。人群一下子就热烈起来。虎贲军治下,阿颜朵粉丝无数。一曲《山路十八弯》引得观众掌声不止。 张群从未见过如此的表演方式,不由问身边的孔彰:“这位将军,冒昧问一声,这戏端的古怪,可有甚讲究?” 孔彰低声道:“阿颜朵是苗人,想是她们苗家的歌吧。” 张群再看孔彰,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是明显的异族的脸,心里直犯嘀咕,母老虎家里怎么什么人都有!? 阿颜朵唱完歌后,就是传统的武戏,甚猴子翻跟斗耍杂技之类。把矿工们看的连连称奇,战兵们却觉得无聊,管平波练兵的法门层出不穷,他们哪日不要被逼的翻木架子爬铁丝网,前空翻后空翻哪消得过年看,随便哪日喊上一声,保管校场上登时有好几十个人一齐翻,可比台上的孙猴子壮观多了。 好在武戏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歌舞,战兵们又喜欢起来。因条件有限,表演不可能持续太久。十来个节目后,管平波算着时间,估摸着快到尾声了。 哪知台上忽然跑出一行人拿木杆挑着幕布把舞台挡的个严严实实。众人正疑惑,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的音乐从舞台后响起。孔彰微微一愣,就见幕布猛的拉开,明亮的灯光下,十二个带着手镯脚镯的女孩子,跳起了舞蹈。孔彰不由瞪大眼,胡旋舞! 激烈的胡旋,全不似中原的轻歌曼舞。骑兵营一下子就炸了锅,他们熟悉的音乐,熟悉的舞蹈,不少人跟着就扭动起来。领舞的正是阿颜朵,她在梅州巡演时,遇到过一个胡商,硬磨着人家教会了她基本的动作。 次后数次跑骑兵营与姜戎人交流,才排出来的。只这等琐事,管平波从不理论,故着实得了个惊喜。管平波见骑兵营彻底兴奋起来,不由笑对陆观颐道:“我们阿颜朵长大了呀。”这敏锐度,出乎意料! 宣传司是陆观颐的地盘,阿颜朵的舞蹈许多细节还是她指导的。见管平波满意,也露出了个笑容。 好戏没完,阿颜朵忽从舞台上跳下,直扑主座而来。众人不待反应,她已经拉起了孔彰的手,奋力往舞台上拖。后勤的妹子们先是呆了呆,不知谁一声尖叫,爱慕孔彰的妹子全都跟着又喊又叫起来。今夜除夕,人人都捡最好的装扮。 妹子们人人头上带着绢花,一朵朵的往孔彰身上扔。陆观颐看着绢花抛过来的距离,无比震惊的道:“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管平波捶桌大笑:“我今日才知孔将军要越过阿颜朵了!” 孔彰不肯上台,阿颜朵拽不动,她便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舞台上的妹子一涌而下,团团把孔彰围住,强行往前推。骑兵营叫好不绝,间或夹着两句姜戎话,惹得李恩会不停的喊:“官话!官话!谁再说姜戎话!谁特么给李司长抓住了,我摁死他!” 岱钦本来官话说的并不大好,叫方坚污染了几个月,溜的飞起。他大嗓门拚命吼:“将军跳一个!跳一个!” 管平波跟着凑热闹,抄起一个喇叭,奋力大嚷:“孔将军胡旋舞!” 管平波是甚号召力?战兵营机灵的立时就喊上了。虎贲军常训练集体喊话,待到管平波第二声,整个战兵营都齐声大喊:“孔将军胡旋舞!” 孔彰木了一下,控制着力道,拨开妹子们,三两步冲到主座前,就把管平波给拎了出来。管平波老司机,巨流氓的道:“我不会跳啊,美人儿,你教我吗?” 孔彰给噎了下,阿颜朵等人又围了上来。只有孔彰一个汉子,他怕是的确放不开。阿颜朵又去抓莫日根。莫日根是纯胡人,比孔彰奔放多了。自觉冲上舞台,跟着音乐就扭起来。随后教阿颜朵胡旋的几位也被请了上去,连带李恩会,舞台上登时热闹非凡。 欢快的舞蹈中,莫日根唱起了歌。他的声线高亢且绵长,管平波听不懂他唱什么,却是不自觉的想起那首鲜卑族的名篇——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