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耳。”谭元洲道,“战兵营有明确的晋升制度,北矿营执行的最好,看起来风平浪静。下回巡查,带你往地方走一遭,你才知何为光怪陆离。” 孔彰笑道:“有大哥你就够了,拉上我作甚?” 谭元洲正色道:“你是副将,早晚有一日,总归要管的。你不要一味避嫌。我们营不讲究那个。将军肯编你入队伍,就是信任你。” 孔彰不愿过多插手军务,非因降将,而是不愿碰触谭元洲的势力范围。一山不容二虎,他要寻求权力还不简单?日后地盘扩大,有的是谭元洲顾及不到的地方。论资排辈哪都有,何必此时心急火燎的表现。遂岔开话题道:“大哥把我当自己人,我便问句体己话儿。你甚时正经做我姐夫呢?” 谭元洲喷笑:“我原当军中只有一个眼瞎的,没想到还有一个。” 孔彰疑惑的看着谭元洲。 谭元洲无奈道:“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到底多眼瘸才跟将军一样以为我喜欢你姐姐?” 孔彰愕然道:“他们赌你喜欢将军是真的?” 谭元洲扶额:“有这么不明显么?” 孔彰大笑:“怪道白日里我打李恩会你叫我去外头狠狠打。我记着了,下回下手更狠点。” 谭元洲摆手道:“你叫李游击死了那条心吧。将军精的跟狐狸似的,我这种一片真心的,她能看不见。但李游击与方知事满腹算计的,保管她看的透透的。你是没见着江城赵家求亲的时候,她把人坑到什么地步。看在兄弟你的份上,哥哥提醒一句,嚷嚷便罢了,真要动了歪心,只怕她整起李游击来,你护不住。” 孔彰不由好奇问道:“真有那么厉害?” 谭元洲同情的看了眼孔彰,当日管平波是怎么摧毁这位的心理防线的来着?李恩会真够有种。好半晌,谭元洲才道:“李游击不怕的话,试试就知道了。” 孔彰道:“他没机会试了。比不上你。”孔彰又道,“你为何不告诉她呢?” 谭元洲笑了笑没回答。孔彰便不再追问,他不是长舌妇,亦对男女之事没太大的好奇心。知道需得拦着李恩会作死就行了。 酒劲过去,谭元洲觉著有些冷了,便起身道:“我去看一圈,省的叫他们闹过头。你呢?” 孔彰笑道:“真操心。” 谭元洲道:“可不是操心么!”, 孔彰也起身道:“骑兵营现是我训着,也不好丢开手,一起吧。” 谭元洲便带着孔彰,往校场内走。问明时辰,子时已过,就开始从旗队长点起,叫带着人散了。骑兵营皆喝的醉醺醺的,不好再下山,孔彰只得与谭元洲协调,看把骑兵营安排在何处休息。二人足足忙乱了大半个时辰,又守着后勤善后,方才回房休息。 路过管平波的屋子,漆黑一片,谭元洲道:“看我说着了吧,她一准睡了。” 孔彰今晚见识了谭元洲的细致,叹道:“有你在,我若是将军,亦可高枕无忧了。” 谭元洲笑纳了这句夸奖,与孔彰道别,自去睡觉。 次日一早,睡的正香的谭元洲觉得肚皮一沉,无奈的睁开眼道:“疯丫头,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子?” 甘临咯咯的笑着伸出手:“师父,压岁钱。” 谭元洲崩溃的道:“谁教你的?明明去年不会的。” 甘临爬上床,骑到谭元洲的肚子上,对着他的胸口一阵拍:“压岁钱压岁钱!我妈妈和姑娘都已经给了,轮到你了!” 谭元洲揉着太阳穴想,家里有个孩子,真是半刻都不得安生。胡乱从兜里掏出几块铜板,摸了根红线穿好,扔到了甘临手上:“好了,你去问别人讨吧。” 甘临跳着搂住谭元洲的脖子,撒娇道:“师父最好了!” 谭元洲哭笑不得,熊孩子不认得钱么?几个铜板高兴成这样?被甘临一闹,他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先把甘临扔出去,再关门换衣裳。甘临从院外一阵风的跑过,直冲孔彰的住所。又是一个被熊孩子闹起来的倒霉蛋,孔彰有过孩子,比谭元洲经验丰富。早预备了一荷包银锞子扔给甘临。然没睡够的他打着哈欠问道:“你妈呢?一大早放着你野?” 甘临好奇的拆着荷包上的结子,头也不抬的道:“她去后勤发压岁钱了,小孩儿们都有。姑娘叫人给那些没父母的做了新衣裳。后勤好多女孩儿,都是爹妈不要的。张司长说,她们的爹妈管生不管养,是坏人。” 孔彰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