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就跟你算算当皇帝要的本事。你会算账吗?你懂后勤吗?你会组织农业生产吗?你闹的明白官制吗?你玩的转文武内外的平衡术吗?你知道什么叫科举吗?你知道怎么防止科举舞弊吗?你知道如何培养科技人才吗?你做得到心黑手狠脸皮厚吗?”管平波一拍孔彰的后脑勺,“我的孔将军,你除了带兵,你还会个屁!特么这么多年来,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见过吃软饭的开国皇帝吗!?” 孔彰顿时被噎的差点提不上气。 管平波继续道:“你就出门打个仗,我什么都给你全罩了,完了江山姓孔,我隐居幕后给你生儿育女,还得上蹿下跳的防止你生歪心!你看着我脸上写着智障两个字吗?我是误导你了,可我误导你就信,窦宏朗挖个坑你就跳,当皇帝?嗯?你干的来吗?” 刚被窦宏朗两口子坑蒙拐骗了个全套的孔彰万箭穿心。 管平波还不肯放过他,冷酷无情的道:“我要不想自己当皇帝,我篡什么位?我弄死窦宏朗很难?我做窦家的皇后,再怎么窝囊,甘临是大公主。做你的皇后,至甘临于何地?你可以给她荣宠,可她不姓孔!拖油瓶的便宜公主,封到公主,你多么疼爱她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公主!那是我亲闺女,为了喜欢你,把她埋沟里,我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亲娘吗?” 孔彰无言以对。 管平波再插一刀:“也就是老娘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不然就你这脑子,做皇后都是个被玩死的命!” 孔彰平静的道:“所以在你眼里,我一无是处。” 管平波撒泼道:“你就是一无是处!你今天掐我了,差点掐死我。你这个拔屌无情的王八蛋,杀千刀的负心汉!你有什么用!窦宏朗欺负我,你都不帮我报仇,你还帮着他欺负我,你还帮他打我!” 孔彰目瞪口呆,他承认他是冲动了,可他怎么就拔屌无情了?是谁在大冷天的床单没凉的时候甩他巴掌,让他滚去外面跪着的啊?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么?这脸皮,这无耻……孔彰气的吼道:“你特娘的刘邦转世吧!?” 管平波立刻扬起个笑脸:“唔,是个好口彩。强汉盛唐呐!娘娘,你赚到了。” 孔彰被气的胃疼,很好,他的确干不过管平波!光脸皮扒下来都可以搁九边当长城使了,服气! 管平波摆摆手:“祖宗,我的嗓子是真的好疼,你引的我说那么多话,更疼了,没见我都快出不了声了么?给我个台阶下,不然要我怎么办呢?” 孔彰道:“我没兴趣做皇后,就这样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管平波道:“孩子算谁的?你不做皇后,别人做皇后,孩子管别人叫爹?你乐意我没意见。” 孔彰疲倦的道:“平波,相识一场,留些余地好么?” 管平波道:“我没有不留余地。我不想逼你,我就在宫里,你想怎样都可以,选择权在你手里。我骗了你,你掐了我,扯平。” 孔彰看了看管平波生生被掐到青紫的脖子,居然没有真的同他置气。不论作为皇帝,还是作为女人,都心胸宽广的令人震撼了。或者说,是对他宽容的几乎没有底线了。沉重的情谊压在肩头,孔彰的心倏地一软,抬手虚握住管平波的脖子,带着茧子的拇指抚过她伤的最深之处:“是我不好,对不起。” 管平波浑身鸡皮疙瘩齐齐站立,声音都开始发抖:“别碰我脖子,我怕……” 孔彰忙缩手。 管平波平复了情绪,推了推孔彰:“去吧,拿枕巾把膝盖裹上。” 孔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替管平波披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他真的很喜欢管平波,但或许缘分就止于此了吧。穿好衣裳,走到门口,就听管平波沙哑的嗓音喝道:“站住!” 回头时,见到管平波眼中的泪光一闪而过。孔彰再次道了个歉,走到门外,跪在了雪地中。 斐光济见了孔彰的身影,精神紧绷到了极致。管平波方才出声了,他们要不要动手?雪雁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径直冲进殿内。待见管平波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拿梳子跟头发较劲,心下一松,哇的大哭起来。跟在后头的李玉娇被惊的魂飞魄散,直到看到抱着雪雁的管平波无奈的表情,才用手扶住墙壁,大口的喘着气,抱怨道:“雪雁你……” 斐光济紧随其后,在屋外急切的问道:“圣上没事吧?” 管平波微笑着摇摇头,对李玉娇做口型道:“吵架而已。” 李玉娇对斐光济道:“圣上没事M.BgmbUildiNg.COm